第五章 眼前分明是外來客(2)(第2/2 頁)
弟你也是個孤苦無依的人兒不成?”
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壓抑著響起,甘大牛從劉駒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淚水將一張小臉沖刷成花臉,“該死的黃巾賊!該死的官兵!駒兒哥,大牛的阿爹阿孃被黃巾賊帶走了,阿翁阿奶被官軍折磨死了,大牛再沒有一個親人了,大牛好可憐。”
心裡面只覺得字字帶血,聲聲涕淚,劉駒的心就像泡在黃連水中,心裡想著,自家已經是這世上最悲催的人了,兩世為人,受盡了人世間最悲慘的苦難,可是自己怎麼說已經進入了束髮之年,再進一步就是成年了,而大牛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樣子,正是最受父母寵愛,翁奶捧著的年紀,卻遭逢這世間最大的不幸,自家與他相比,卻是幸運多了幾倍不止,既然老天讓自己苟活於世,看來還沒有拋棄自己,以後的歲月裡,即便自家心死如灰,有了這份牽掛,也要努力護著我這兄弟平安喜樂,讓他不枉在這亂世行走一遭。
把自己的心事扔到了爪哇國,劉駒放開了一切,張開雙臂,把大牛抱在懷裡,“一世人,兩兄弟,此生我若負了大牛兄弟,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甘大牛眼裡含著淚水,哽咽著說道:“駒兒哥,今生今世,我...我....我甘....甘...牛兒若負了你,讓甘大牛下黃泉,赴苦海,永世不得歡顏。”
想開了一切的劉駒,把懷抱中的大牛高高舉起,興奮地笑道:“小牛兒,今生今世,咱們兄弟捆綁在一起,不許你說出半個不字,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甘大牛抹著淚花,低下頭看著那張開懷地笑臉,彷彿受到了感染一般,雙手拍打著劉駒的肩膀,“死樣兒,瞧你高興的成啥子了?”
劉駒笑道:“遇到你,是駒兒哥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壞了大牛,咱們的蛇羹。”
“呸呸呸,”大牛自劉駒的肩頭滑落下來,雙手攥成拳頭,捶打著他的胸口,“噁心死了,愛吃你去吃,我看一眼就覺得難受。”
兩人各自抱著一個罈子回到栽種桃樹的院落,罈子下面的柴火早已熄滅,因為有了心理準備,兩人不慌不忙的重新點燃了柴火,劉駒自罈子中拿出一個醃製的鹹菜,洗得乾淨了,用刀子切得碎碎的,丟入瓦罐中,囑咐大牛看著火焰,自家抽身出來,去荒村中尋摸了一些花椒、薄荷、茴香之類的香料,回頭也放入瓦罐中。
估計甘大牛從沒有嗅到過蛇羹的香氣,等劉駒雙手捧著瓦罐,把裡面的湯汁傾倒在兩個瓷碗中時,撲鼻的香味直接刺激著人的食慾,大牛的拇指一個勁的揉搓食指,哈喇子就如雨中的簾幕,怎麼也止不住。
享用了蛇羹,天也黑了下來,劉駒把瓦罐清洗乾淨了,對大牛說道:“今日特意採摘了些艾葉、薄荷、迷迭香,咱們多弄些乾草,和這些藥物混在一起點燃了,能驅除蚊蟲,可享受一夜好覺。”
“駒兒哥,你懂得真多,”大牛就如後世小迷妹一般崇拜的看著劉駒,“我長了這麼大,爹孃從沒跟我說過這些道理。”
“所謂處處留心皆學問,”看到大牛崇拜的表情,劉駒心裡腹誹不已,心想這是二千多年積攢才得來的學識好不,“世生萬物,相生相剋,蚊蟲肆虐之處,必有剋制之物。因此我便留意採摘了一些。”
“萬物生克?”大牛撲閃著雙眼,“駒兒哥這是什麼道理?我好生生站在這兒,有什麼可以剋制我?”
劉駒一陣無語,心說你這話頭如何接起,人為萬物之長,向來只有人類剋制萬物,哪有萬物剋制人類的道理,不過大牛的難題也不是無解,堂堂正正之師不行,偏師側擊完全沒有問題,“吃飽喝足後你會餓嗎?勞累睏乏後你會睡眠嗎?美食金幣誘惑後你會背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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