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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翹唇,「都老了還想欣賞男色,壞不壞啊你。」
梁映寧灌酒入喉,「你天天有得看有得摸,站著說話不覺得腰疼。」
這讓沈婧想起周律沉,低頭劃手機螢幕,並沒有他的資訊。
說不定在哪裡和朋友跨年呢,或者身上已經不小心沾了誰的香水味。
「不打算回京市?」梁映寧問。
京城沈家,梁映寧打聽過,京城倒是有個沈家,挺深,其它的就打探不到。
沈婧歪腦袋,背靠扶手,「都忘記沈家大門在哪裡了。」
知她在開玩笑,梁映寧傻笑,「他們不來滬城找你嗎。」
沈婧攬緊身上的外套,「沈家孩子多,他們不缺我一個。」
說得輕鬆自在。
梁映寧不再問,安靜喝酒。
大概,這就是她第一眼緣就喜歡沈婧的緣由,沈婧一舉一動的慢性態,一股被金錢嬌養過的純。
就什麼也不缺,唯獨情感缺失的那類人,出身豪門,走過原生家境,最後過著平靜淡然的日子。
丟到人群裡,依舊是金玉。
樓梯口恢復冷清,老舊燈盞的光線越發顯得昏暗。
而這座城市紙醉金迷的那一端,那一批從沒有憂愁的富家子弟在高門圍牆裡見叔伯,應酬長輩。
聚會裡,那些個人裡邊,不論輩份,論敬重,當屬周律沉地位最高。
他承周老太太的面子,做足了晚輩的本份事。
網上的事,自然沒人問,都當一段小插曲。
周律沉沒怎麼說話,人轉眼已經在後院逗八哥。
殿堂雕樑畫棟,前院是六儀門中式現代風別墅,後院是斗拱垂門的古建築閣樓。
周老太太和京城那位離,一個人照舊撐起這邊的周家。
院大。
後院人少,到處是八哥尖尖的嗓子賣弄討這位爺歡心。
「阿沉、阿沉、阿沉不回家、」
「阿沉、最近去哪裡、花錢、」
「我也要、花花、」
綠皮子貴鳥,模樣生貴討喜,喉嚨粗啞又俏滑。
周律沉單手拎著鳥籠,走去閣樓,姿態十分悠閒,「給婧婧花了。」
老太太養的八哥夠靈性,受過專業訓練,是懂得如何討人歡心。
「婧婧、是誰、是誰、」
「駕駕駕、阿沉給婧婧、花花、」
「不陪大奶奶、阿沉壞壞、要跪祠堂、」
周律沉瞧著鳥,笑出了聲,「小畜生。」
八哥今天學了這麼個詞。
「婧婧、」地叫。
越叫越歡,嗓門越得意顯擺。
周律沉掛回閣樓,轉身離開的時候。
八哥撲稜一下翅膀,爪子棲在棲息棒,昂著花綠綠的腦袋走來走去。
「是不是、去找婧婧、」
「阿沉拜拜、拜拜、」
半夜,周律沉離開老宅,開車轉移銷金窟遊離聲色犬馬。
海外f1賽道,陳堯沒壓對,今夜一直輸。
周律沉靠在二樓圍欄,看著樓下客廳的熱鬧場面,眼底平靜無波。
陳堯回資訊後,抬頭看上樓,「不玩?」
周律沉只是嗯,把玩手裡的銅製煤油火機。
純銅的復古外觀。
一機一編碼。
是沈婧給的。
陳堯聽著鐘聲敲響,倒計時之後把手裡藏的多年愛酒開乾淨。
周律沉轉身,走出陽臺點菸。
93第93章跟了我,能把你落外邊嗎
他和她的這通電話,猝不及防接通。
沈婧聲音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