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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時,一個鬼子跑了過來。
“報告,我們擊斃了一名抗日分子。”順子聽心驚肉跳。
“怎麼回事?是那個新四軍嗎?”西島坐在車斗裡握著軍刀問。
“不知道。還有今天抓到的那個交通員也死了。”鬼子答道。順子聽了心裡一緊,是了二個人?是車伕還是上面來的人?她在心中為自己的同志犧牲感到悲傷。
“到底是怎麼回事?”西島惱怒地問道。
鬼子繼續報告著:“當時那個感化過來的交通員帶我們上渡船時,在渡船上有個人抱著他一起跳了江,他們倆都被我們開槍打死了。”
“八嘎呀路。”西島恨恨地罵了一句。順子見此,對西島說,不用送了,既然你有公務在身,我就不打擾你了。西島聽了,說了一句,對不起,再見。心情極為不爽地向碼頭駛去。
順子緊趕緊趕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她一路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一邊理順著思路。鬼子說的交通員肯定是叛徒,證實了她的猜測,叛徒死了,活該!犧牲了的勇士,壯哉!然而,她擔心的是,如果是車伕犧牲了,沒有遇到新四軍方面來的人,那她給他的紙條還在車伕身上,萬一被鬼子搜著了怎麼辦?如果是新四軍來的人犧牲了,車伕將紙條給了那人,紙條會不會落在鬼子手上?一想到這裡,順子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刻不容緩,她必須到碼頭去看一看情形。
她加快了步伐,改變了方向連走帶跑往碼頭奔去,等她趕到那兒時,西島已駛離了碼頭,江邊上只有一些便衣們在游來蕩去的守在周圍,盤問著過往渡船的人們。
順子離開碼頭在街道中慢慢走著。風吹著她的臉,拔著她的髮絲。這時,她似乎清醒了一些。她想,如果紙條在死者身上被西島搜到了的話,西島知道了後肯定會按紙上的內容去找的,但西島驅車前往的方向不是她住址方向,說明擔心是多餘的。她鎮定一下自己的心情叫了黃包車,一路催促車伕加快速度。
就在離住所不遠的地方她看見一個人正在敲自己的門。巷子裡沒有多少行人。她示意車伕放慢速度,就在車裡看那身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得真有點不可思議,而且看了後是倍感親切。那是多麼熟悉的身影啊,在日本時,這個身影被她早就記在腦海,甚至是已熔化到骨髓中去了。無論在哪裡,只要閉上眼都是這個身影,揮也揮不去。難道這不是自己夜思日想的阿炳嗎?難道他就是新四軍派來的要與自己聯絡的人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車伕的紙條肯定交給了他,要不然,她的阿炳是不會找到這裡來的。
她壓抑著快要湧出來的淚水,讓車伕停下車,付了款然後飛快地向她渴望已久的人小跑而去。
楊炳連似乎發現有人正向自己這邊走來,他發覺自己在這裡呆的時間太久了,裡面半天沒有動靜,為了慎重起見,他理了一下衣襟拉低了帽子離開了門前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準備離去。
“阿炳?!”順子緊跑幾步,對著楊炳連的背影輕輕地呼喚著。
楊炳連停下了腳步,這聲音多麼熟稔啊。心中一震,這個聲音好像跨越了時空從天空中傳來。是順子嗎?難道真是她?他的血管開始擴張,一轉身,望著面前僅不足五米的女子時,他那雙小眼睛便成了一條直線,驚喜地叫了一聲:“順子?!”
“阿炳,果真是你!”順子悲喜交加,她跑上前,昔日戀人就在眼前,怎能不讓她淚水盈眶啊。日也盼夜也盼的阿炳就在眼前,她多麼希望他會上前抱著自己。然而,楊炳連沒有這樣做,淡淡地說了一句:“問君能有幾多愁?”順子含淚嫣然一笑:“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阿炳,我們進去吧。”
進了門關上門,順子迫不及待抱住楊炳連親吻著。
抱著楊炳連,幸福的淚水直在眼眶內打著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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