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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馬上戒嚴。”
有人罵開了,大都是罵這些當兵的,罵他們沒有用,連飛機也打不下來。罵他們平時就知道吃喝玩樂,看見鬼子就跑,比兔子還跑得快,從華容跑到這裡,盡給老百姓帶來災禍,罵得那些士兵們臉上盡是委屈,罵得那位騎馬而來的長官重新躍上馬背,拋下一句“不準對老百姓還嘴”的話後又沿來路飛馳離去。留下計程車兵任憑百姓怎麼罵,他們就是不搭理不還嘴。就這樣,有些揹著包裹的人罵著罵著便往回走了,一些不是城裡的人在士兵們的詢問下出了城。
“小林,我們去耿營長那裡,要得不?”出得城,盧杆突然想起了耿營長。
小林當然要得。二話不說來到了耿營長的防區。這裡看上去很忙,隊伍三五成群穿梭著,還有運送彈藥的汽車進進出出。當來到崗哨門口正要朝裡走時,被正在站崗的小狗子發現擋在外面,好像不認識他們似的拉起了腔調,說,長官有令,任何非軍事人員不得進入前沿陣地。
好說歹說也起不到一點作用,任憑他們嘻嘻哈哈死皮賴臉說破嘴,外加軟硬兼施的套路,小狗子就是不搭理他們,他們只得垂頭喪氣離開了。
“杆子哥,回去給我爹孃搭個口信,就說我小狗子這裡一切都好,不要讓他們念著。”小狗子在他們身後喊道.“不夠義氣,我才不管哩。”盧杆裝作沒聽見似的直往前面走著,小林也附合著盧杆,對還在望著他們的小狗子喊道:“不夠義氣,我才不管哩。”
小狗子聽見了,覺得受好大委屈一樣,口中唸叨道:“不是我不讓你們進來啊,是軍令啊,知道不,要真是鬼子這時候過來,我又不能保護你們。”
2一連長過來了,罵罵咧咧,帶著垂頭喪氣一臉驚恐的賈小麥來了。營長,你說怎麼處置他吧,想當逃兵,什麼角兒啊,軟蛋,熊包。說完,一腳向賈小麥踹去,把他踹倒在地,痛得他張嘴叫喚著。
耿營長忙問是啥事?一連長說,讓他自己說。
賈小麥不敢開口,橫躺在工事內,只顧流著淚。耿營長上前把他扶起說,想家了?想爹孃了?一連長插上話道,想想想,誰不想啊,就你想啊,別說了,營長,軍法處置,把他斃了算了,要都像他一樣,這仗還怎麼打。說完抽出駁殼槍張開機頭指向賈小麥的頭。
耿營長一聲喝斥說:“小麥,我問你,為什麼要跑?”
他回答說,班長打了他。為什麼?耿子堂望著他的眼睛。
他,他……昨天晚上他要俺給他洗腳,俺沒有答應,他就打了我。我要回去,我不在這裡了,我要見我爹孃。長這麼大爹孃都沒有打過我,嗚嗚……說完解開皮帶摟起衣服,果真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還沒等耿營長髮火,一連長就開始發飈了,扯著喉嚨喊道,你她孃的,一班長,給老子過來。一班長跑了過來,一見賈小麥就知道事情穿幫了,只好低聲下氣地忙賠不是:“我不好,我是開玩笑的。”
耿營長聽了他的話,大聲罵道:“什麼他媽的臭規矩,誰定的?膽子不小啊,比我還要特殊啊,啊,你這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也想捱打了不是?平時,我經常地給你們講,要愛護士兵,他們也是爹媽生的。就你有能耐,不如你的意,動不動就打,好大一個官啊,啊。你,去,到河邊給老子打一盆水來,今天老子讓這小子給小麥洗腳,看他如何個德性。”
一班長不敢遲緩,拿過盆子,向夥邊走去。“跑步走。”一連長在後面叫到。
算了吧,營長,一連長,我不跑了,我不知道這裡的規矩。賈小玫說道。
耿營長說,別怕,不過,哭鼻子可不是男子漢。來,擦一擦,不要讓別人看笑話,尤其是日本鬼子來了,更不能這樣,行不行。
賈小麥破涕而笑。響亮的回答了一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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