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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那是席嶽的。還給我。]
發出的訊息石沉大海,得逞的季驍虞發洩了口悶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憑宋舞怎麼發資訊給他,季驍虞那邊都毫無回應。
秦絀忽然默默走了過來:「宋老師,出什麼事了?」
宋舞想不到她還在,為了不讓秦絀看出端倪,背對著秦絀直至收拾好情緒,才轉身面對她。
「沒事,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秦老師。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宋舞除了嘴唇艷紅了點,秀眉輕蹙,其餘看不出異常。
她膚色白,一眉一眼都像由一隻聖手親筆細細描摹出來的,有種天生麗質的韻味,驚艷又耐品。
秦絀甚至有些懷疑宋舞是不是去醫院微調或是打過針,不然哪有人離這麼近,面上的毛孔都細膩得幾乎看不見。
宋舞為了季驍虞的事心煩意亂,沒太仔細注意到秦絀的異常。
她想著怎麼向季驍虞拿回那條領帶,雖然不值什麼錢,但那是她給席嶽的,在她看來季驍虞隨隨便便動別人的東西,不問自取就是偷。
宋舞還想著季驍虞要是一直待在瀾庭的房子裡,那她今晚勢必還不能那麼早回去。
結果……感覺到秦絀盯著她看了太久,宋舞疑惑地停下思考,「秦老師?」
秦絀反應過來,「宋老師,我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宋舞不懂這期間秦絀想到了什麼,對方說完就先走了,而她的心神因此又回到了季驍虞發來的那張照片上。
她點開,關上。
猶猶豫豫,反反覆覆,在課休時間結束前,終於下定決心,「晚上你會過來嗎?」
天黑了,路邊街燈亮起,像一顆顆又大又圓會發光的鵝蛋。
宋舞到下班後都沒收到季驍虞的回覆。
晚高峰期間,路上車潮湧動,密密麻麻,季驍虞從公司出發沒多久,就堵在了一條道上。
平時他要麼走得很早,要麼走得很晚,很少碰到這樣的情況。
副駕駛位上,何同扭頭對後邊的位置道:「前邊車禍,看來這雪天事故多發,沒個把小時過不去了。老闆,去老宅還是?」
司機樂呵呵地道:「何秘書,季總早上說最近都會住在瀾庭。」
何同一愣,那地方可不常去。
通常是他老闆帶人過夜才會去那邊,老陳這麼說,是老闆有什麼情況而是他不知道的麼?
車內暖氣十足,季驍虞穿著今天從瀾庭出來的西裝領帶,大衣擱置一旁,臉上罕見地戴了一副銀框眼鏡,正低頭翻閱著從公司帶出來的專案資料。
面對下屬的觀測,季驍虞頭也沒抬地道:「回楓樺臺。」
何同跟老陳面面相覷,氣氛一時古怪。
季驍虞坐的位置附近,一個手機躺在不遠處。
宋舞發的訊息,季驍虞早就收到了。
他也全部都看了,當宋舞問他會不會去瀾庭時,季驍虞就知道獵物上鉤了,下一刻就將手機丟到一旁,投入工作中。
之後一整個下午都沒再關注,但他知道這樣遠遠不夠引誘獵物走進陷阱。
得拿東西吊著。
就像馴養寵物一樣。
人也是,不能太上趕著,也不能離得太遠,只有若即若離,如同陰影般使她無法擺脫,卻又時刻提醒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這樣就能讓她永遠對他印象深刻。
揮之不去,如同懸在頭上的鐮刀,不知道苦難和希望誰會先來,才是最佳的捕獵方式。
而宋舞,季驍虞根本不可能上趕著舔她。
他有錢有地位有權勢,宋舞有什麼?
何況昨晚對她起了興致,卻被拒絕的季驍虞此刻更不可能沒皮沒臉地往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