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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床加上他身高的距離,讓宋舞勉強吹乾了前半部分的頭髮,後面就難以處理,用手摸一摸,好像還是濕的。
「低下頭可以嗎。」她問得很輕,而且確定季驍虞能夠聽得見。
然而對方道:「你不會想辦法?」
只是低一下頭就能結束的事,結果季驍虞不同意,他嫌低著頭脖子不舒服,會酸。
宋舞在與他的視線較量中落敗,只好另想方法,把鞋子脫了直接腳踩,繞到季驍虞的背後去。
她不是很有膽子,但僵持不下還是這麼做了。
季驍虞開始以為宋舞又犯犟,光拿著個吹風機傻站著不動,眼眸向下一瞥,就看到了宋舞把腳抽出來,踩在脫鞋上的一幕。
而在變換右腳時,因沒站穩,還不由得搭了下季驍虞的肩膀借力。
身旁的床墊凹陷下去,不多,有季驍虞壓著比較輕微,但跟親眼見到宋舞上他的床,帶來的刺激感一樣令季驍虞內心有一絲震動。
他甚至都沒多說一句話。
沒有開口阻攔,就默默地注視著這麼做的身影,直到宋舞保持著跪坐在他身後的姿勢,風聲再次響起,卻沒辦法打斷出現在腦海中對背後景況的無限遐想。
誰給她的膽子,以這種方式上男人的床?
宋舞給季驍虞吹乾了發尾,他的頭髮粗粗的,摸在手上刺刺的,但也柔順不毛躁,宋舞真的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像對寵物一樣揉了下季驍虞的頭。
然後季驍虞愣了,她也愣了。
悄然安靜的房間內流淌著一股安靜而詭異的氣氛,宋舞就當剛才的尷尬不曾發生一般,假裝鎮靜地從床上爬下來。
就在另一隻腳快落地時,季驍虞忽而問她:「你就是這樣勾引男人的?」
宋舞聽得莫名,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季驍虞這回偏頭看向宋舞,眼神很犀利,重複了一遍,「我問你是不是就喜歡這樣勾引男人。」
宋舞吃愣,差點咬到舌頭,「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嗎。
「我什麼都沒做。」
連給暗示都沒有,季驍虞為什麼會想歪。
「什麼都沒做?」季驍虞喃喃念著她說的話,眼睛將宋舞從上往下看,她撅著臀,撐著床,一副被他喊住話,要站不站的樣子。
宋舞:「……」
季驍虞變了,從昨天起,他已經不是換了個人那麼簡單,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他不再隨意跟宋舞嬉皮笑臉的。
他滿身威壓跟戾氣,起身扯著宋舞的手,扶著她的腰和臀,把人掀翻弄到床上時的樣子,像極了動物世界裡征服母獸的野獸。
他居高臨下,氣勢強大而可怖,儼然一副教導的姿態:「我不想了解你的內心世界了,宋舞。」
「我也不想了解你是個怎樣的人。」
「黑與白都好,與我無關。」
「只要在我眼裡,你是什麼樣子,那就是什麼樣子。」
宋舞很慌亂,她被欺身坐上來的季驍虞壓得起不來,而且也沒辦法看太清楚他是什麼樣子。
因為對方將她掀翻後,又將她翻了個面趴在床上,季驍虞相當於騎坐的姿勢,但沒有真的將所有力道都放到宋舞身上,不然她早就被壓垮了。
但即使這樣,從未被這粗魯強勢,堪稱粗暴對待的宋舞就已足夠感覺到屈辱。
她此刻的臉肯定很紅很紅,嫣紅得像熟透的石榴,季驍虞的膝蓋位置往下抵,剛好是在她腰間的位置,那是她的敏感處,或者說笑穴,很癢的。
宋舞的臉頰有一半埋在柔軟的被子裡,她說:「是不是昨天我說的話還讓你生氣著?」
若要解開季驍虞的桎梏,肯定要耐心地軟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