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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艱難回應,「您有什麼事嗎。」
她話音略微顫抖,似忍耐又似在壓抑自己。
宋鴻芸明顯聽出了她的動靜,「如果你不想聽我說話,那就把電話掛了,我也就不為難你宋小姐……」
良久,宋舞還是沒掛電話。
她有些痛恨此刻優柔寡斷,卻無法拒絕宋鴻芸的自己,直至攥緊電話的掌心出了一手濕汗,宋舞緩過來,用一種謙卑而軟弱的口吻重新問了一遍:「您有什麼事嗎,媽媽。」
宋鴻芸那頭聽不出是否高興,或是得意,她一直表現得很平靜,還有一絲凌駕在女兒之上的冷傲,「沒事就不能找你?」
宋鴻芸:「你生日快到了吧,宋舞,空個時間出來,和媽媽一起吃頓飯。」
宋舞:「……」
按農曆來算,宋舞生日是在每年的冬月二十九,冬月的最後一天。
但是從小到大,宋鴻芸給宋舞過生日的次數屈指可數,當然她能記住都算是件稀罕事。
「宋舞……」周采采躡手躡腳走近,在看清宋舞宛若大病一場的臉色後,連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電影開場好久了,我來叫你。」
……
週五公司大樓附近的銀行,宋舞剛取出一沓錢裝進包裡,還沒出來就打了個噴嚏。
宋鴻芸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等她上車宋鴻芸就問:「想去哪吃?」
鏡子裡照著宋舞的身影,看起來頗為拘謹:「都可以。」
今天是宋鴻芸自己開的車,宋舞長大這些年,更是看著宋鴻芸的車一輛更比一輛貴,當宋舞凝視的時間有一點過長後,宋鴻芸就會告訴她,這就是她近些年來辛苦工作的成果。
要想跟她一樣獲得物質上的滿足,就得付出相應的耐心和時間,那時候她就會以是在為宋舞拼搏為藉口,不能時時陪在宋舞身邊,伴隨她成長。
大概明白,開車時不是敘舊的好時機,宋鴻芸同宋舞就像兩個陌生人,一直到餐廳前,彼此都沒有主動出聲交談。
沒有宋鴻芸咄咄逼人的問話方式,宋舞悄悄舒了口氣,可能是因為從小沒有父親,宋舞天生就對母權有著天然的敬畏。
尤其是少年時,宋鴻芸是說什麼宋舞都會聽的那種掌有絕對權威的母親。
哪怕是作為監護人的梅鶴年,都沒有辦法跟宋鴻芸比擬。
「那天晚上,你怎麼會在那。」餐廳裡,宋鴻芸放下擦手的熱毛巾,姿態慵懶地往椅子上靠。
宋舞回想起她說的應該是她們遇見的那晚,在山道上,一群尋求刺激的車手們聚集在山頂,還有季驍虞……
不知是不是說曹操曹操到,宋舞放在桌上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彈出條訊息。
名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季驍虞:[在哪。]
宋舞看了就不想回……她拿起手機,放到膝蓋上,回答宋鴻芸的話,「跟朋友……」
她停頓了下,季驍虞算她的朋友嗎?
當然不是,目前被宋舞歸類為朋友的,只有周采采而已。
宋鴻芸也沒怎麼介意宋舞的說法,她甚至順著宋舞的話說:「女孩子一個人大晚上不要隨便出門,尤其是那種地方,危險,你不知道這世上人的身體裡藏著多少壞心思。」
宋舞已經成年了,她的十八歲宋鴻芸沒有參與,現在她都快二十四歲了,宋鴻芸才來不急不慢地說教她。
宋舞沒有回應,她被手機上季驍虞的訊息所吸引,在調成靜音後,一條接著一條。
明明應該很煩這個人,但在這一刻,宋舞竟然覺得面對季驍虞,甚至比面對宋鴻芸更舒服,更能叫她有喘息的餘地。
宋鴻芸:「宋舞,你有在聽嗎?」
季驍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