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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翁思怡在陳碩的眼神壓迫下，緩緩站起身，同孟黎不情不願說了句對不起。

孟黎沒想再計較，她垂了垂眼準備到此為止。

結果放不下的反而成了陳碩，他垂眸凝視兩眼孟黎裸/露在外的小腿，瞥見小腿被燙的地方已經起了水泡，有的泡被戳破在流膿，有的泡鼓得很漲，看著格外嚇人，還有的一片通紅。

陳碩舌尖抵了抵腮幫，眼神深且重地掃向翁思怡低垂的後腦勺，他輕輕嘶了聲，繼續追問：&ldo;你覺得你這聲對不起很高貴，誰都得接受?&rdo;

&ldo;怎麼道歉還需要我教你?&rdo;

&ldo;你擺個不情不願的臉給誰看?&rdo;

翁思怡眼淚忽然控制不住地掉下來，跟雨點似的，一顆一顆滾出眼眶，順著臉頰大顆小顆往下掉。

剛開始還能剋制住呼吸聲、哭聲，到最後動靜越來越大，哭到抽噎、肩膀顫抖。

孟黎麻煩，伸手扯了扯陳碩的衣袖，出聲勸他：&ldo;陳碩，到此為止。&rdo;

&ldo;既然不是真心道歉，那這聲道歉對我來說也沒用。到底是你的客人，你多少注意點。&rdo;

陳碩有些意外，他偏頭神色不明地掃向孟黎，見她蹙著眉，面上有些無語，似乎不想再理這事。

沉默片刻，陳碩盯著孟黎白皙的面龐，問她：&ldo;認真的?&rdo;

&ldo;嗯?&rdo;

&ldo;真算了?&rdo;

孟黎搖搖頭，表示不再計較：&ldo;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rdo;

陳碩點頭，示意孟黎先出去：&ldo;行，你先出去等我，我跟老闆說兩句話就走。&rdo;

&ldo;門口那輛麵包車是我的，裡面帶了充電寶，你把手機電充好。燙傷藥在副駕駛座，你自己先塗一下，我待會出來。&rdo;

孟黎也不願意再待下去，聽陳碩這麼一說，孟黎撿起包，轉身走出飯館。

飯館內只剩何越澤四個和陳碩，何越澤、鍾瑤坐一塊，魏凱在陳碩進門前站到了翁思怡背後，只是陳碩氣場過於強大，魏凱一直沒找到機會幫忙。

等孟黎走出飯館，陳碩從兜裡掏出阿詩瑪，指尖掀開煙盒蓋，垂低下巴咬了根在嘴裡。

接著，他又從另一個口袋撈出給一個瑩綠色塑膠殼打火機，捧著手，吧嗒一聲點燃煙。

他抽了兩口煙，目光淡漠、森然地落在翁思怡頭頂，看她還在掉眼淚，陳碩皺了皺眉，有些好笑：&ldo;哭什麼?還有臉哭，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清楚?&rdo;

翁思怡被陳碩一而再再而三地指責，一口氣憋在心頭忽然控制不住地發出來，她紅著眼瞪向陳碩，大聲反問：&ldo;我做什麼了。&rdo;

陳碩冷冷看她一眼，伸出手：&ldo;紙條，還給我。&rdo;

翁思怡本來還想魚死網破，聞言臉上露出一抹驚慌，她攥著衣袖，急聲否認：&ldo;什麼紙條?我不知道。&rdo;

陳碩嗤笑一聲，聲音冷如山上的雪水：&ldo;需要我給你回憶回憶?&rdo;

&ldo;孟黎出門貼的那張紙條不是你拿的?趁我還能好好跟你說話，還給我，否則‐‐&rdo;

後半句陳碩沒說完，可翁思怡在內的幾個人都聽懂了他的意思。

在陳碩的地盤鬧事，無異於是自討苦吃，他隨便做點手腳，他們幾個都能到處吃虧，嚴重點可能連西川都出不去，更別提安然無恙離開。

何越澤最先反應過來，他黑著臉催促翁思怡：&ldo;翁思怡你到底拿沒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