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墜入深淵,步了顧依的後塵。“嘭!”不大的沉悶碰撞聲過去,又一朵血花絢麗綻開,被沙塵埋沒。
千歿墜回頭,注視那身著紫袍的女人,語氣平淡:“顧夏,你可放心,顧陵梓園仍會是顧氏的,我會好好待她。現在,到你了。”
她身後的暮笙之兵立即劃出一道手勢,只聽見沉悶的“嗤”一聲,她的心臟便在體內爆裂開來,生機盡失。
他冷冷看著,只是平淡的說了句:“葬了吧。”說到底,曾對他有恩。
處理完之後,他又命兵士設下一個巨大的結界,封鎖已不存在的南園,便匆匆趕往東園。
*
日光毫不吝嗇地灑遍房間幾乎每一個角落,有些上升的溫度喚醒了徹夜伏在床邊的人。他睡眼惺忪,手臂一陣痠痛僵硬,手心裡空蕩蕩的。他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下意識地往床上看去,只見薄被皺皺地被丟到床角,沒有人。
佴鈐殃呢?
他不覺驚出一身冷汗,猛然想站起來,卻又因蹲的太久眼前一片眩暈。
似乎聽見動靜,倚在床邊昏睡的餘伯也醒了,見千晨默神色不對,連忙向他請安:“王子殿下早安!請問殿下……”
“她呢?她去哪了?”我到底睡了多久?“他一頭長髮極度凌亂,深褐得接近濃黑的髮絲垂落,半掩疲憊之下依舊俊秀的容顏。
他沒有過多的表情,潭眸泛出幽暗的光,餘伯卻知道他平靜之下壓抑住的極度怒意,於是不敢過多說話,只恭敬道:”回殿下,您已經沉睡三天三夜。在這期間,聖靈女依然昏迷不醒,沒有任何異狀,小人也不知……“他又恭敬一拜,”小人這便去尋,請殿下切勿憂慮動怒。“
語畢,匆匆轉身出門退下,大氣不敢出。
千晨默深做呼吸,又忍不住捂嘴輕咳,眸中恢復靜若止水。如果她不是被人轉移了,便是醒了。既然醒了,為何不讓他們知道?還是說,即便是過了幾個月時光,於她心裡還是微不足道嗎?她漫長生命中匆匆的過客罷了,沒必要去記住,沒必要去在乎,甚至沒必要去告別。不過,唯一欣慰的是,她還戴著他送的戒指,他還感覺得到她的存在。這樣,就夠了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整理完畢,千晨默推門而出,心裡難免還有些空落落的。嗯,畢竟習慣了她的吵鬧,習慣了她的天真,習慣了她笑容的弧度,習慣了她眼眸中的清澈明媚光芒。她不在,那他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吧。這裡,每一處都有與她的回憶。
他自嘲地笑笑,留下一張紙條,便不緊不慢地一步步離開。
走至東園入口,逆著光,一個纖弱的身影正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那塊指示牌,墨髮柔順地流淌至腰際,小手中指處有一道玄色溫潤光芒閃過,千晨默不由得愣住了,下意識地呼喚她的名字:“佴鈐殃——”
“嗯?”少女轉過身來,白皙的臉頰染上淡淡胭脂紅,粉色眼眸閃爍靈動光輝,神色滿是迷茫,“你是誰?這是哪裡?我怎麼在這?”
他眸中黯淡了一下,隨即臉上又是溫和的笑意,邁步走近:“亂跑是很危險的,以後不許這樣了。跟我回餘伯那裡去吧,”
她警惕地退後兩步,略有怯意:“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又不認識你。”
千晨默無奈地笑,止住了步子,認真地說道:“餘伯因為找不到你,很擔心呢。佴鈐殃,別再玩了,回去吧。”他不知為什麼,斷定她沒有再次失憶。雖然對她的假裝有些哭笑不得,但他還是不忍心逼迫她。
誰知她又忽然眨眨眼睛,一副單純無知模樣,無動於衷:“佴鈐殃?是在叫我嗎?你怎麼會這樣叫我?”
在旁被兩人忽視許久的一位忍俊不禁,伸手摟住了她的肩。她似乎才恍然大悟,目光中滿是柔情,注視身旁的少年:“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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