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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冷眼瞧著他的這些不滿,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如今的冷漠,這些不滿有何關係,反正人永遠會在自己手裡,而且任由他擺布。
他突然的退開引起杭簡行的注意,杭簡行眼睛撕開一條縫,注視宗政接下來的舉動,以前來這房間他都沒開過燈,所以這個舉動絕不是無意之舉。
他猜對了,當他看到宗政手上拿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膠捲相機的時候,他再度陷入慌亂,情緒一度激動,欲舉起雙手去搶奪、去反抗,可再次被手銬拉回原地。
他不能行動便只有開口嘶喊道:&ldo;宗政!你給我停手!我不允許!&rdo;
他沒有那麼高尚的藝術情操,可以坦然讓人拍自己的裸體,西方那一套他學不來!他從來就沒有拍過這種&ldo;藝術照&rdo;,更不能接受別人拍他!
&ldo;拍照是你教我的,你不記得了嗎?當初你教我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的,就是這個。&rdo;
宗政病態般的笑容讓杭簡行汗毛直立,他深刻體會到這人瘋的徹底,無藥可救!他什麼都做得出來,只要他想!杭簡行無比後悔自己怎麼不在七年前直接死去,後悔碰到這個瘋子,更後悔的是居然愛上他!
他抱怨命運,抱怨世間所有的一切,他從沒有做過一件惡事,為什麼要他承受這些!
雙手成拳用盡力氣敲打床面,恨不能把這床擊穿,與這人殉情也罷自殺也罷,他這樣已經是對他造成不可磨滅的侮辱!
&ldo;激動嗎?你終於憤怒了。&rdo;宗政對於此情此景,只有想笑二字,他這想法變態又如何,&ldo;告訴你,還不止這些,我以後會把這些照片珍藏,時不時與你共享。我做不到傷害你的身體,但你最維護的自尊,在我面前賤如塵土,我可以放肆摧殘,直到我滿意、直到你無顏面對眾人,乖乖的,對我寸步不離。&rdo;
陳年相機發出&ldo;咔嚓&rdo;聲,一張照片成型,也讓杭簡行落下一滴充滿無奈的淚珠,在宗政面前自己何時有過&ldo;自尊&rdo;?
宗政不在乎他此刻的絕望,沉浸於自己拍攝的照片,多麼美好的肉體,還打上專屬標籤,這些時日才是他這些年來最開心、最幸福的。他迫不及待走到杭簡行床頭想與他分享自己拍的得意之作,那人強硬地轉過頭不去看這些屈辱,宗政對於杭簡行的不配合微微一笑。沒事,他有的是時間,把這人馴服。
&ldo;你瞧瞧,你這轉頭的一瞬間也多美啊!&rdo;言語的溢美之詞本該悅耳,可被他說出來,就是倒盡胃口!宗政自顧自的拍了一張側顏,又伸手去撫平這人無論都平整不了的眉宇,像是小孩子慪氣,直到眉毛不再緊蹙,他才放過。
那一個小時,宗政從不同的角度給杭簡行拍攝他所謂的&ldo;藝術照&rdo;,杭簡行眼泛死灰,任由宗政給自己擺姿勢,像一具傀儡,失去靈魂。等到宗政終於盡興得意離開,杭簡行看著日光燈熄滅,房門合上,也沒有半點動靜。他不知道,第二日等著自己的又會是什麼。
一個人在黑暗幽閉的環境中待上三天都會魔怔,會開始胡思亂想、焦躁不安,而他杭簡行不是神人,在這間暗房裡不知過了多久,快要到崩潰邊緣。
房門再度被人開啟,杭簡行不如以往避之不及,他開始渴望一絲光芒,所以費勁的扭過腦袋看著門口,又發現了不尋常。門已經開啟一條縫,為何,人還沒進來?
很快,杭簡行便明白這扇門背後站著的是誰,心頭泛起心酸,太多言語想說,可不知該從何說起,便先試探著問了句:&ldo;是小航嗎?&rdo;
孩子估計不敢出聲,他能過來想必也是挑了宗政睡覺的時候,如今每個在這屋子裡的人都過得心驚膽戰,這孩子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