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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班上同學反應,謝江失去母親後一蹶不振,周怡經常帶著筆記和試捲去看他,當時臨近高考,周怡父母因此還鬧去學校過。」
「不過周怡成績一直穩定且名列前茅,所以她沒能得到太多苛責,反而是當時成績下滑得厲害的謝江被勒令先回家休養。」
「不是吧,」杜子銘終於忍不住,氣憤地一拍桌子,「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憑什麼謝江就得回家啊。」
「害,一個能上名校的學生對於學校來說可是很珍貴的,」魏知譯惋惜般搖搖頭,「據吳海霞反應,周怡當時本來是可以去首都上大學的,為了離謝江近一點,才專門選了離家近的滬大。」
孫寧寧:「那照這麼說,他倆感情應該很好啊,可是從謝江的行動軌跡來看,他根本就不在乎周怡啊。」
「老妹兒啊,你也知道,」魏知譯拍拍孫寧寧肩膀,語重心長道,「愛情的保質期是很短的,尤其是男人的感情,保質期還不如你每天早上訂的鮮牛奶長。」
「再說回那隻手,」沈祈年拉回話題,眼神時不時飄向一直閉目養神的宋允和,「那隻手切口工整,以碗骨為分界線,手起刀落,乾淨利落。」
說著便豎起左手手掌,朝自己右手腕劈下去——辦公室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感覺到了手疼,只有宋允和依舊沒動作。
生怕這位爺在這兒睡著了凍感冒還得市局背鍋,沈祈年嘆了口氣,紆尊降貴問道:「宋醫生,有什麼想法嗎?」
宋允和這才如睡美人般緩緩睜眼,朝沈祈年一伸手,剛巧露出那節白皙的手腕——
「照片我看看。」
沈祈年被這冷白皮晃了一下眼睛,反應慢半拍:「哦。」
宋允和沒注意到他那不正常的反應,接過照片看了半分鐘,薄唇微啟,聲音柔和似早春的一抹暖陽,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兇手對謝江有某種仇恨的情緒,一磚頭直接砸到他臉上,力道極大,有種洩憤的意味,也許是嫉妒,也許是單純的怨恨,至於他家裡那隻手——」
宋允和話說一半停了下來,像是在思索,良久後才開口:「如果確認是屬於周怡的手,那麼就有兩種可能。要麼兇手怨恨謝江和周怡兩人,要麼就是兇手對周怡有某種執念。」
「兇手嫉妒心極強,以自我為中心,情緒不穩定,易怒,偏執,甚至帶有一點表演性人格。他應該在被害人周圍潛伏了很久,對被害人的生活有一定程度瞭解,不排除熟人作案。」宋允和站起身,抖了抖有點痠麻的腿,「資訊太少了,沈隊,我需要去趟謝江的住宅。」
·
車內。
宋允和不自在地舔了舔唇,右手撐在車窗旁,沉默地看著外面風景。
他怎麼也沒想到沈祈年會親自帶他去現場,明明之前這都是魏知譯的活好嗎,哪有堂堂支隊長親歷親為的!
這下好了,坐在本就看不順眼的某人的車上,宋允和感覺自己的頭痛越來越嚴重了。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手指下意識按上太陽穴,試圖用按摩緩解疼痛。
「我以為你不是積極辦案的型別。」突然,沈祈年開口。
「……」車裡現在就他們倆,宋允和正愁一肚子煩悶沒地方倒,他冷哼一聲,「沈支隊長對我的偏見未免太大了。」
沈祈年早就習慣了他的川劇變臉,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只是之前聽魏知譯說你平時工作很忙,畢竟破案不是你的份內事,所以看到你願意主動出現場我才有點驚訝,如果冒犯到你的話,抱歉。」
這態度轉變倒是打了宋允和個措手不及,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宋醫生只得默默把煩悶往自己肚子裡倒。
頭部疼痛已經逐漸順著神經扯到眼框,高眼壓帶來的不適感幾乎吞噬宋允和。他開始有點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