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葬神六(第3/3 頁)

翊道：“鳳羽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你欠的人命太多了。”

鳳羽瞪大眼睛。

知翊淡淡地念著，“五，四，三……”

鳳羽慌亂無措道：“你在數什麼……”

忽然身上使不出力氣來，她錯愕地看著知翊，難以置通道：“你竟然對我下藥？！！”

知翊閉眼，“對不起。”

“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對我下藥！”鳳羽眼眶發紅，幾乎是吼出來的。

知翊沉默。

“我寧願殺其他人，都沒有想過傷害你，你對得起我嗎？”鳳羽淚流滿面。

知翊一頓，還是拿出捆仙繩綁在她身上，將她帶去天界。

鳳羽先是苦苦哀求，見知翊不為所動，一路上咒罵著，可知翊還是油鹽不進。

最後，知翊在鳳羽撕心裂肺之中親自碎了化魂鼎，將裡面的魂魄送去往生。

無盡的痛苦紛至沓來，壓得鳳羽喘不過氣，絕望如同無底的深淵，吞噬了她所有的希望。

“知翊我恨你！我恨你！！！”鳳羽淚如雨下，咆哮道。

“眾生皆苦，我們身為神靈應當守護蒼生，你卻因為私情禍亂人間，視人命如草芥！我難道不該抓你嗎？！”知翊站在雲端冷冷地俯視著鳳羽。

鳳羽跪坐在地上表情輕蔑地看著知翊，她發出一絲森冷的笑意，“眾生皆苦？他們苦什麼？你從來都只知道蒼生大義可曾想過神也是有血有肉的，蒼生需要救，那誰來救救我的阿嵐？他是為了那些凡人死的，我用他們的命救他又有何錯？”

知翊無可救藥般搖頭，淡漠道：“你既知道風嵐為了救蒼生而魂飛魄散，你就更不該傷害他們！”

鳳羽憤怒地看著知翊，恨道：“我就問你，你我相識幾百年情義何在？”

知翊淡淡地避開了她的眼睛，“你為禍蒼生，罪不可赦！”

“……”鳳羽眼眶發紅，不甘道：“我也是蒼生，你卻不渡我！好一個大愛蒼生的神！偽君子！”

知翊卻道：“神是悲憫眾生，卻不渡為禍蒼生之人。”

鳳羽心灰意冷，“做你這種薄情寡義之人的信徒是我此生最後悔的事！”

知翊怒斥道：“既然為神享受了凡人的供奉，被捧在高高的神壇之上，就要擔起神的責任，而不是一味的滿足自己的私心，棄蒼生於不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鳳羽只覺得這句話虛偽，她瘋狂的笑著，彷彿最大的笑話就在眼前。

“知翊總有一天你會和我一樣的！”

知翊不與多說，將她帶去了司法殿領神罰。

鳳羽最終被逐出鳳凰一族，流放蠻荒。

知翊回到神殿時，夜禹和雲安都在大門等著他。

知翊疲倦地回到寢殿，躺在軟榻上發神。

雲安遲疑了一下，提著裙襬進來，蹲在他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許久之後，知翊眼中一片溼意，他緩緩道：“我是不是很無情？我知道我自己無情，可我沒辦法。”

雲安搖著頭，否決道：“不，她救自己心愛之人沒錯，但，她殺了人，濫殺無辜就是有錯！你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知翊怔怔的看著她，眼底有些探尋和期許之意，道：“你以後不要做那種事知道了嗎，不然我真的會毫不留情地……”

雲安直接打斷，拍拍胸脯，鄭重其事道：“哎呀，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會啊，我雖然笨了點，但我知善惡，辨是非，我不會做那些殘害眾生之事，永遠都不會！”

不知為何，雲安和他對視時，她看到知翊淺淡的眸子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不再凝重，連眉頭也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