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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我再不答應都要罪大惡極了。就今天吧，明天我還約了別人。&rdo;

&ldo;這才慡快嘛。&rdo;黃達衡目的達成，約好餐廳和見面時間，才笑呵呵地掛了電話。

他和黃達衡夫婦自大學時候就認識，初到t市發展也受過他們不少關照，算得上顧雲聲在t市最好的朋友了。所以顧雲聲早早把自己收拾好，帶上上次別人送給他的酒，又專門去訂了好大一捧花，提早三十分鐘到了餐廳。

還不到晚餐的高峰期，但顧雲聲這麼個人又抱著這麼張揚的花往大堂一站，迅速引來眾多年輕女性那有意無意飄來的目光，從食客要招待生皆有。對此顧雲聲素來很淡定，只顧著用手機回郵件，再偶爾拿餘光瞥一眼前面領他去包廂的服務生。

落座沒兩分鐘黃達衡與何彩也到了。顧雲聲放下回了一半的郵件，站起來笑說：&ldo;何彩，你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孕婦。&rdo;

何彩微笑著接過花，也接過顧雲聲的恭維，說：&ldo;現在知道要嘴巴甜了，約你吃個飯還三催四請，你看你多忙，我們多閒。&rdo;

顧雲聲連連告饒，好在何彩也是有心調侃，氣氛登時輕鬆不少。再次落座開始點菜，眼見何彩點一個黃達衡駁回一個，顧雲聲忍不住偷笑。何彩柳眉倒豎：&ldo;我不吃還不能點嘛，顧雲聲吃就是了。來，服務員，我們還要兩瓶五糧液，高度的……&rdo;

黃達衡一把拉住她揚起來的手，皺著臉陪笑：&ldo;我不喝酒的，你又不能喝，雲聲還要開車回去，你這是點給誰喝？&rdo;

&ldo;當然是我和顧雲聲來喝，你到時候只管開車。&rdo;

席間風向頓時轉向。幾分鐘前還很有權威感的黃達衡變得笨拙起來，有點習以為常又有點手足無措。見狀何彩挑一挑眉，指著他對顧雲聲說：&ldo;你不知道現在他有多囉嗦，吃不能吃，動不好動，難得出來吃一頓飯吧，這個也不讓吃那個也不要點，肚子裡這個活了，我先死了……&rdo;

眼看何彩半是抱怨半是光火，房間裡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敢插話，無言地實踐著&ldo;孕婦最大&rdo;這一指導準則。等她說夠了，顧雲聲輕輕說一聲&ldo;剛才這位女士點的菜都上，後面點的叉掉&rdo;，黃達衡則默默倒了杯水推過去。

何彩左瞄瞄右看看，終於忍俊不禁，一招手，叫住看得目瞪口呆的服務員：&ldo;那個鱸魚還是清蒸吧，然後再加個木耳菜，少點味精。&rdo;

飯桌旁的話題自然是圍繞著何彩和孩子。這育兒之事顧雲聲其實一無經驗二無興趣，只是就著和朋友聚餐的樂趣，聽他們說些工作生活上的近況。黃達衡與何彩說的種種，和顧雲聲的工作圈子毫無關係，他樂得聽他們閒聊，還時不時會問一些專業上的問題，有時都能把他們給問楞住。

&ldo;……看樣子你真是做了不少功課嘛。&rdo;黃達衡打趣。

何彩本來在慢騰騰對付魚，偶然瞥到正對她的電視在播的節目，開口招呼服務員把靜音開啟。顧雲聲和黃達衡聊得正起勁，被驟響的電視聲音弄得有點莫名其妙，但黃達衡聽了幾句，就笑了，指著電視螢幕說：&ldo;這個事情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院有不少人都在這個專案裡。如果不是何彩懷孕，花園的景觀復原就是她來做了。&rdo;

說的果然是一個月前顧雲聲在電視上看到的有關清安寺的維修的專題報導。

房間裡忽然就安靜了下來。三個人不約而同放下筷子，再不交談，靜靜地看電視。隨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