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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我若不肯與她親近,她朝陽還能撲上來扒我衣服嗎?」葉澤清不以為意。
「可是…」水兒還是有點擔心的,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到底怎麼了?」葉澤清看到,又問了一句。
「明日……主子多加小心。」
水兒覺得她應該相信主子,世子可是不同於常人女子的,雖然她心裡很擔心。
弘文三年,五月最後的一天,朝陽長公主大婚,下嫁護國大將軍葉澤清,引得長安街萬人空巷,許多百姓都圍著駙馬禮隊看著熱鬧。
其實這場婚禮朝廷人士皆知是一場政治的捆綁,而且還不能說朝陽長公主是下嫁,因為相比徒有虛名的公主,手握重兵實權的護國大將軍其實並不需要皇室聯姻。而百姓不知其中深意,都聚集著在長安街看熱鬧。
葉澤清端坐在馬上,身穿禮部製成的紅色婚服,頭戴金簪烏紗帽,腰間一枚玉帶,腳踩金履靴,領著禮部迎親儀仗鑼鼓喧天熱熱鬧鬧的朝皇宮走去。一路上百姓皆跟著聚集觀看,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經過朝聖殿,向皇帝行過禮,才向長公主的朝陽殿行去。
進入陌生的朝陽殿,便見朝陽長公主頭戴莊嚴精緻的四鳳冠,身穿深青色繡有十二對翟鳥的翟衣婚服,翟衣領口袖口又用金絲彩線繡出百福牡丹圖案,金絲銀線穿插其中,待走出殿外被陽光照射,竟流光溢彩,驚艷眾人。
葉澤清收回驚艷的目光,向朝陽長公主低頭行禮,長公主在侍女的引導下坐上了十六人抬得鶴攆鸞車,並兩旁二十名侍女及數不盡的嫁妝,緩緩出了朝陽殿,辭別仁壽宮的太后才向公主府出發。
葉澤清如來時一般,清冷的坐在馬上,冷漠的看著周圍眾人圍觀天家嫁女,十里紅妝,這難得一見的盛況。
待到了公主府,在禮官的主持下,兩人行了成親禮,文武朝臣皆悉數到場,更有開國幾代累積的皇親國戚公侯子爵,偌大的公主府前院擺了滿滿的酒席。
朝陽在進入洞房後才把遮面的團扇取下,此時才終看清了自己的駙馬,護國大將軍平陽候世子葉澤清。
面如冠玉,白皙光潔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尤其此時注視著自己的一雙丹鳳眼沒有一絲溫度,清冷至極。
母后,皇兄,朝陽若想得到此人的心,似乎有點難啊……
將朝陽長公主送進洞房後,葉澤清不發一言地看向坐在塌上的女子,肌膚勝雪,柳眉彎彎,雙目清澈而明亮,眸底緩緩的晃動著淡淡的笑意,一身華服蓋不住那清雅高華的氣質。
然而當公主的視線與自己清冷的視線終於交匯在一起,就見她目中的光彩片刻後慢慢退去,見此葉澤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轉身淡淡地接過侍女端上的合袌酒,坐到公主身側和公主用完,便起身前往前院招待來客了。
「公主,駙馬他太無禮了!」
侍女青玉看到駙馬爺始終不發一言,也未對公主有任何敬愛之意,不免為公主覺得不忿。
「青玉!」朝陽連忙喝住心直口快的侍女,眼神示意讓其他人都退下。
待到只有二人,朝陽才起身道:「這層層疊疊的禮服實在笨重,快幫我解下吧!」
梳洗沐浴,換上了一身乾淨舒服的紅色織錦睡裙,朝陽細細囑咐了青玉許久,若要想抓住葉澤清的心,此路漫漫,枝末細節都要細細上心,她不想以後因為侍女的口無遮攔而讓駙馬厭棄自己。
主僕二人在新房交談許久,而新郎官正在前院被眾人環繞。
「駙馬爺,今日大喜,恭喜恭喜啊!」手握重兵實權又尚了帝姬天家女,讓多少人眼紅不已。
堆杯換盞,酒席持續到到夜深,才慢慢散去。
葉澤清今夜一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