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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之上形勢瞬息萬變,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會安全的回來,更何況離開故土後多少會有些水土不服,董月的身體始終並不太好。
看到葉澤清不肯應允,董月撇了撇嘴,接著冒出了一句驚人之語。
「我就要去,不然我就告訴別人你分明就是女兒郎!」
此話一出,葉澤清果然驚得坐起,看著董月的眼神都有些驚愕。
「你幹嘛,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放心吧,月兒沒有告訴別人。」董月又把葉澤清按倒在床上。
葉澤清好奇的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董月想了一下,回道:「嗯,好久了,大概是咱倆洞房之夜吧。」
「怎麼會,你明明喝醉了的那晚!」葉澤清有些凌亂。
「是那晚,我開始時候是睡著了,可是後來我醒了,當時我抱著你就覺得有問題了,只是我覺得我喜歡的是你,與男女並沒有關係,縱使你是女子又怎樣呢?」
所以董月後來故意激化葉澤清與朝陽的矛盾,其實不僅僅只出於嫉妒心,還出自對葉澤清女扮男裝的擔心。她怕葉澤清的秘密會暴露在皇室眼下,所以才用盡心機去設計陷害朝陽。
只是此話她並沒有說出口,她怕誤會澄清葉澤清會責怪自己,更怕葉澤清對朝陽心生愧疚。
而葉澤清在這剎那覺得心跳都快了幾分,董月的話簡直驚世駭俗,而董月卻覺得這話說出來後心裡輕鬆許多。
她心悅他,即便這個「他」是那個她。
董月終於在得到葉澤清的應允後高興的睡去,葉澤清卻看著董月的睡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董月與朝陽同樣死裡逃生,卻因為不同的際遇和性格而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
董月外表溫柔嫻靜弱不禁風,愛使小性子又很愛哭,但遇到大事時卻很有主見,勇敢堅韌,所以葉澤清在感恩於她時也很欣賞她的堅韌,一如她想纏著自己離開,就一定要達到目的。她對於心儀之人的執著和勇氣,讓葉澤清深有體會。
朝陽則是在初見時便用那盛裝華服下的柔柔笑意驚艷了葉澤清的世界,可後來卻常常用倔強和退縮來面對她不想面對的境況。
想到朝陽,就想到最後一次二人隔著水榭相見卻無話可說的樣子,葉澤清也感到了無可奈何。
在糾結之後,雖然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煩悶,但葉澤清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決定放開被皇室和平陽侯府困住的朝陽,她充滿悲劇色彩的棋子身份加上她個性的柔弱,讓葉澤清覺得她並不適合在自己和弘文帝之間的夾縫中生存。
心裡有了決斷,葉澤清也就任由兩人之間誤會根深蒂固,他不想解釋的和無法言說的都通通化為了一封寥寥幾筆的放妻書,也留下了一別兩寬、各自歡喜的遺憾。
葉澤清似乎真的厭倦了京城的爾虞我詐,他帶走了他在意的所有人,葉婉夷董月還有阿蘭,走之前甚至還安排沈雪薇去了京城的一處暗樁,他仔細地把除了朝陽之外的所有人和事都安排妥帖之後,終於帶著京城最後的平陽軍再次奔赴了戰場。
在葉澤清離開京城的當天夜裡,朝陽從寂靜的牡丹苑裡走了出來。
她坐在公主府的臨池水榭裡,面前小案上擺著青玉備上的一壺清茶和一碟豌豆黃,一個人看著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早春的晚風吹過,揚起了水榭亭柱邊的白色輕紗,朝陽的身形就隱藏在這片輕紗的陰影裡。
青玉看著公主孤寂的身影,問公主拿到了駙馬的放妻書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卻看見公主聽到放妻書三個字後竟然笑了,只是這笑意在月色下盡顯荒涼。
「青玉,我已經沒有地方去了。」
朝陽的聲音裡彷彿隔著前世今生的絕望,她繼續說:「我拿到了這一份放妻書,但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