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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十分失望,能讓她欣賞的人不多,而且她把春雪如青玉一般信任。
「你別動氣。」葉澤清擰眉,「不一定不碰羶氣的就一定是銀麵人,我們還需要驗證一番,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甲一,去盯著她!」春雪身上的疑點加深,葉澤清派甲一去盯著她,
只一個不吃羊排,並不能證明春雪一定就是銀麵人,但現在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就必須嚴查。
銀麵人想要對她後宮的女人下手,便不會眼睜睜看著朝陽登上後位,「他」必然也在著急,在暗中觀察自己和朝陽!
所以「留宿」朝陽殿,也有可能會刺激到銀麵人。
「我要留宿你寢宮!」或許還真是酒壯慫人膽,葉澤清把話說的理直氣壯。
朝陽不敢相信葉澤清在這個時候還敢說出這沒皮沒臉的混話!
她眉頭一皺,如蔥白細嫩的小手一揚,直指門口,冷聲說:「說好呆到半夜,凌晨煙火也放完了,君無戲言!」
葉澤清氣悶:「我是為了抓銀麵人,他想讓我後宮烏煙瘴氣,我一心一意對你,後宮變得乾乾淨淨,他肯定不願意,說不定就出手了。」
朝陽冷笑,嘲諷的眼睛彷彿看穿了葉澤清的色厲內荏。
「君-無-戲-言!」
朝陽下巴向門口抬了抬,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了。
葉澤清:「……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負氣從朝陽那裡離開,葉澤清漫無目的的在寒冬深夜裡溜達許久。
她原本是想帶著朝陽參加妹妹的婚宴,除夕夜便是真正的闔家全員了,可不想被突然冒出的銀麵人絆在了京城。
這一夜除夕,竟還是自己一個人等到天明……
葉澤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想到隨著董月的即將離開和封后大典的日漸臨近,朝堂上的爭吵也愈演愈烈。
姜雷進入樞密院的權利中心,少年人的觀念與他父親和馬賁的傳統不同,他更喜歡把精力放在軍事演練之上,這樣實幹的人才正是葉澤清需要的,也是來年葉澤清要用的一把鋼刀。
他與姜虎父子二人,有時候在葉澤清看來,幾乎與當年的平陽侯府一般無二,同是父子兩虎將。
而清瘦的姜雷,亦如少年的自己,讓葉澤清總對他們父子多了一份看重。
歲末新年的十五日罷朝,是百官一年中最悠閒的日子,也是葉澤清難得寬鬆的一段時光。
葉澤清幾乎每日都縮在朝陽殿裡,纏的朝陽幾次都快忍不下去。
其中,動手動腳的小動作不斷,在春雪和喜樂面前都敢佔她的便宜,這讓朝陽這些天臉都是紅撲撲的。
「你不要得寸進尺!」
又是一個深夜,春雪他們都回去休息了,朝陽看著還賴在寢殿不走的人頗為無奈。
朝陽以為葉澤清還想捉弄她,卻不想這一次是誤會了人家。
當甲一再次出現在窗外並送來兩套夜行衣時,朝陽突然間明白了葉澤清的意思,
朝陽詫異地問:「你這是要帶我出宮?」
葉澤清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在這個寒夜,朝陽第一次像跟著書生私奔的少女,心跳如雷地翻過了朝陽殿的紅牆。
她們披著深藍夜空上撒下來的星光,隱藏在暗處,拉著手繞過層層守衛,從這座沉睡的皇宮裡悄悄溜出來。
當跑到朱雀街的時候,朝陽回頭看了一眼這座隱在黑暗中的宮殿,心中是久違的輕鬆。
「我們去哪裡?」朝陽問。
葉澤清低頭看了一眼二人緊握的手,眸底如星光般璀璨奪目。
「去你埋桃花酒的地方!」她繼續拉著朝陽向前跑。
寂靜的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