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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事兒的?”。
嚴勝坤需要想想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哦,那個啊,明蓴的葬禮我們大家夥兒都去了。這事兒不同尋常,明蓴都開始在他公司實習了,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人都曉得,啥事兒都不用避諱明蓴的,他做事的時候都把她帶著。繼承人突然就這麼沒了,大家夥兒當然都得上門。”。
“結果他表現得太失態了。這麼一個冷冰冰的人哭得跟什麼似的,倒把明蓴家的正主兒們,比如她爸媽她弟弟都給比下去了。誰也不是傻子,都這樣了還猜不到?他們家俞老爺子特別生氣,哦,還有明蓴她弟弟,叫什麼來著,明柯是吧,也火得不得了。一個嫌他敗壞家聲一個嫌他敗壞他姐名聲。”。
嚴勝坤說到正題:“然後我們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就結伴去安慰他啊。他一個人躲在他那小島上喝酒啊,還在那看相簿。我一研究,發現那相簿就從明蓴十一二歲在醫院的照片開始。我就想以前的去哪了?然後跟俞玄義打聽了幾句,人受了傷害總需要傾訴,他那會兒也就大致說了幾句。”。
陳塵雪瞟了他一眼。
嚴勝坤說:“嘿,你別這麼瞧著我成不?難道我是專門打聽別人隱私然後四處傳播的人?我就覺著吧,這哥們的痴情程度足以著書立傳了,不然這麼一段感人的愛情故事沒人知道多不好啊,簡直是我們男人的損失——現代男人也不個個都是花心薄倖的好不好?”。
陳塵雪說:“他怎麼可能寫什麼書。而且還是這件事情。”。
嚴勝坤倒是同意。但是又說:“太無慾無求了是不好的。”。
陳塵雪臉頰發燙,把臉貼在車窗上降溫,她慢慢說:“聽說離索群居的人都活不長。”她苦笑著看嚴勝坤一眼,“孤獨也是不好的。”。
嚴勝坤想想又笑說:“你我還替別人擔心呢,也不看看他現在多有出息。我伯伯都說,後生可畏。他們家沒什麼人從政,明蓴她爸爸差不多也就到這地步了,再升不上去,但是聽說明柯那小子很有前途。”。
他鬱悶地說:“唉,看來聖人說的是對的,不亂搞男女關係的人往往能在事業上有出息,男女關係虛耗了我們多少時間哪——這是不是就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的另一個版本?”。
陳塵雪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笑了。
玄義(五)
集錦篇第八十三章。
也許藏有一個重洋,但流出來,只是兩顆淚珠。——舒婷。
很多時候陳塵雪捫心自問,不能不說自己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優秀的人,甚至不是能吃苦的人,生活壓迫下來,她表現出的形狀和當初的想象完全不同。
但假如說生命裡有哪一塊是乾淨的,那一定是對俞玄義的愛情。
我並不高尚,可是我的感情很高尚。
有的時候她會這麼安慰自己,那樣,顛沛流離痛苦昏亂的一生,彷彿也有終於有了點符合自己期望的稜角。
為接近他,她用了三年。
那天陳塵雪在明蓴家裡,她坐在陽臺上的藤椅裡曬太陽,捧一本《紅樓夢》看。俞玄義來探望大哥嫂子,突如其然看到這一幕,一時有點發怔。
太像明蓴。
左右無事,就等著開飯,俞玄義也就和陳塵雪攀談起來。她在那兒和他仔細分辯《紅樓夢》裡的寶黛戀,講“訴肺腑情迷活寶玉”。
俞玄義一邊聽一邊說:“嗯,是,那一段確實是這樣——阿蓴也仔細研究過這一段,她就《紅樓夢》寫過三四篇讀後感,你看過嗎?”。
說著說著,就又說到了明蓴。陳塵雪說:“嗯,她寫的東西我沒怎麼讀,她老是不好意思,不過您都看過吧。”。
俞玄義笑笑。因為發自內心,並非禮貌式微笑,所以格外難得和珍稀。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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