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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贏過溫止,白聽泉嘗試以心去感知手中的竹劍,只是這種感覺十分玄妙,像是他在濃霧之中行走,正在努力地用雙手撥開霧氣那樣。
倏然。
濃霧之中閃過一片銀藍光華。
白聽泉乍然睜開雙眼,心動,劍動。
他用盡全身力氣,靈力似乎也在這一刻感應到他的調遣,流動到竹劍之中,竹劍的劍身之上立刻裹上幽紫光華,「砰」的一聲,兩劍相撞,溫止毫不掩飾眼中的讚許,沉聲道:「聽泉,再來。」
只經他一句點撥就能將靈力附著在劍身之上的孩子,從而徑直邁入引靈一段,溫止嘴唇微翹——的確也沒有按部就班上劍道課的意義。
這種天賦與領悟力,也許比當年時的他自己還要強上一些。
只可惜,白聽泉已經精疲力竭了,他揮劍的手變得無力而沉重,他粗喘著氣,最後用盡全身力氣擊向溫止的那一劍,卻被在中途攔截。
而他敏銳地感知到,自己的頸邊,已經橫上了一柄竹劍。
但偏在此刻,白聽泉的身體本能認為白聽泉處在了危險狀態,他的眼瞳迸發出蠱惑人心的暗紫光芒。
一道細小的紫色靈流,攜帶著魔宗獨有的奇毒,流向了溫止體內。
白聽泉微微睜大眼睛,瞳中紫色散去,他想收回那道靈流,卻還沒來得及動作,便見溫止收了劍,一如往常地對他說:「聽泉,做得不錯。」
他好像什麼也沒察覺到。
白聽泉欲言又止:「師尊……」
溫止只淡淡看他一眼,語氣中有讚賞:「聽泉,莫要將外面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那些弟子往往難以明辨是非,對你的那些攻擊話語,人云亦云而已。」
白聽泉根本沒聽,心裡七上八下的,那種毒雖不致命,但卻會溫水煮青蛙一般,起初不易讓人察覺,但一旦發作起來,那絕對是無法令人忍受的痛。
他喃喃道:「多謝師尊。」
不過也沒關係,他再找機會給溫止解了那毒便是。
只見溫止撤去了結界,收好竹劍,聲音清淡好聽:「聽泉,你的課業修行不必再去陽巒峰,許多東西你在魔宗已經接觸過,不必再在此浪費精力。」
白聽泉沒有再過問什麼,卻聽溫止繼續道:「所有的一切為師會幫你疏通,不必擔心,至於你的課業教習……」
白聽泉被溫止這一停頓卡得心一抖。
溫止接觸到他的目光:「也無需擔心,為師會親自教授。」
白聽泉:「……」
「是……多謝師尊。」
察覺到白聽泉隱藏在話語中的低落和沮喪,溫止眼中的光芒柔和下來,卻在白聽泉抬頭之前,悄悄隱去。
「聽泉,再過半個月是宣謁之庭三年一度的華法會,你可有意願參加?」
白聽泉微怔。
華法會,他有印象,在原著裡,是自己這個炮灰身份臭名遠揚的第一個關鍵節點。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
可華法會由宣謁之庭舉辦,象徵著無上的殊榮,許多小宗門的弟子都擠破了頭想要參加,況且按照琅劍宗的慣例,五大長老的弟子定然要擇優參加。
若是自己此刻推辭了,名聲發爛發臭恐怕要來得更早一些。
白聽泉只得頷首:「機會難得,弟子願意。」
溫止頷首,便讓白聽泉先回了。
等到白聽泉的身影看不見了,他才伸出左手。
一條暗紫色的長線在他的皮肉下面緩慢地長了出來。
他認得。
這是魔宗的毒。
良久,溫止無奈地搖了搖頭。
縱容似的輕笑一聲。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