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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膚白似雪,鴉色長髮柔軟服帖,他跪坐在雪面上,茫然天真地環顧四周,眼仁是清亮乾淨的。即使在美人眾多的修真界裡,他的樣貌也極為出挑。
他年紀不大,不過十六。一派天真單純的樣子。
眾人盯他許久,彷彿才找回聲音一樣。
「這就是那位魔宗聖子?」
此人聲音裡滿含不屑,即使周圍有這麼多魔宗之人,他也絲毫不顧及臉面,話語顯得刁鑽而刻薄。
白聽泉被凍得發顫,手腳都僵了,他哆嗦著讓頭腦恢復清醒,掀起眼皮看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鶴髮雞皮,一身樸素道衣,說話時頗為激動,口水亂噴他一臉。
這種情況,自己被打暈了綁架到劇組拍戲客串的可能性為零。
毫無疑問,他穿書了。
只是,魔宗,聖子……
白聽泉皺眉。
該不會,他剛剛好穿到昨天他看的那本小說裡了吧?
白聽泉一抬眼,嘈雜混亂的人群靜了一瞬,似乎都在留意他的樣貌。
人群之中有人嘆息,「這……禍害啊禍害。」
魔宗領事前來與老者交接,老者冷哼道:「我們如何才能確認這就是魔宗聖子?若是你們隨便找來一個少年糊弄我們,我們豈不是被你們魔宗玩弄在股掌之中?」
魔宗領事不急不躁,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魔宗聖子是魔宗之內高貴又獨一無二的存在,在他的心臟面板處有一艷麗火焰紋章,靈力流過時,紋章會隨著心臟跳動而閃爍。」
老者高傲神態盡顯,似要今天把魔宗羞辱個徹底才肯罷休,他又道:「既然如此,我觀他體內只有微弱的靈力流動,你們這魔宗聖子到了我們琅劍宗,大抵也就是進入外門做灑掃弟子的水平……」
他話音未落,忽見正道諸人噤聲不言,紛紛從中央讓出了一條路來。
有一人走出。
他雪衣單薄,身軀挺拔,如入鞘利劍,鋒芒掩藏,威懾力卻十足。他所至之處,皆有凜冽寒意。
他的瞳仁如濃重的墨色,瞳中點星精準地聚到了白聽泉身上。
白聽泉的心瞬間狂跳不止。
這人在白聽泉身前站定。
白聽泉仰頭,眼底有些茫然,雙手無助地攥拳,眼底有些濕潤,才鼓起勇氣一般地問:「你是誰?」
來人傲然俯視他片刻,隨後半蹲下身,與他平視,淡色薄唇輕啟:「我是溫止。」
人群不過才寂靜片刻,就又嘈雜混亂起來。
那老者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似乎想向溫止邀功:「滄浪君,老朽剛剛安排這魔宗聖子來我琅劍宗做外門弟子……」
滄浪君溫止。
品行高潔,似松如柏的溫止。
白聽泉偷偷勾唇,眸光一閃。
他卻還是那副茫然天真的樣子,微仰著頭,脖頸彎出一條潔白優美的曲線。
他像是什麼也不知道的無辜小動物:「外門弟子……是幹什麼的?」
溫止沉默地看向他,像是忽然放棄了什麼一樣,聲音堅定而沉重,看向白聽泉:「你不必做外門弟子,但根據魔宗與我正道的約定,我要你棄暗投明,修心問道,遠離魔宗邪穢,要你為我座下親傳,你可願意?」
白聽泉微怔。
原著裡,就是自己這位魔宗餘孽把溫止害成了廢人,也不知道溫止知道自己將來要毀在自己這個唯一的親傳弟子手上,會不會後悔……
旁邊眾人的表情變得扭曲而充滿嫉妒:「萬萬不可滄浪君,他雖需要正道收留教化,至多也就是個外門弟子了,絕不該是您……魔宗如今元氣大傷,根本不足為懼!」
正道之人在瘋狂勸阻溫止,一張張人臉像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