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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喜歡練劍……
等到魏薰領著白聽泉走到座位邊上的時候,那些早已坐好而遠遠盯著白聽泉的同窗們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有的人甚至竊竊私語起來,不善的眼神頻頻投向白聽泉。
白聽泉不以為意,只不過是找好座位,隨手施了個清淨訣將本就十分乾淨的桌椅清理一遍,然後施施然坐下,裝模作樣地翻開一本劍道典籍,即使他一看見這些劍道典籍就犯困打瞌睡。
所幸這段時間不是太久,明庚君慢悠悠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所有的弟子原地震驚。
給他們教授劍道的先生竟然是掌門明庚君!!去年可不是這樣的。
整個課室立刻變得熱烈而安靜。
熱烈是因為他們內心的沸騰和喜悅,安靜則是因為他們不敢在明庚君面前造次。
一個個坐得都像是乖巧又安靜的小鵪鶉。
桑吾笑著同弟子們打招呼,他的行事風格乾淨利落,僅寒暄幾句之後就開始步入正題,給弟子們進行講解。
劍道課整個上午一共分為三小節,第一節 是理論的講解,而後兩小節則是弟子們的劍式學習和糾正。
這整個上午對白聽泉來講都是煎熬。
第一小節理論課之後,桑吾就笑眯眯地離開了,而接替他來給弟子們做劍式講演的是一位年輕的長老,白聽泉便徹底放下了心。
能放心地划水了!!!
耶!!
舉劍、揮劍的動作能隨便做做就完事了!
畢竟,如果他在桑吾的課上划水,那就相當於在現代的課堂上,堂堂校長親自來給他上課的時候,他走神開小差那樣會令他產生罪惡感。
整整一個上午,在他長達一年的課程修習之中,最重要的一堂課就被他划水劃了過去。
下午的課業安排得很滿,白聽泉只是隨意吃了一點東西就去上課。
下午的課是陣法課,所幸這些東西原主在魔宗裡學過,並且已經能夠應用得非常熟練了,白聽泉這才放心。
直到日暮西沉,白聽泉才不緊不慢地回到了聽雪峰。
聽雪峰要比陽巒峰冷上許多,正當他披上雪白的絨毛大氅邁上登山階梯之時,卻正巧看見上午為他們這些弟子上劍道課的那位年輕長老從聽雪峰上下來。
白聽泉禮貌地向那位長老鞠躬問好。
長老的臉色不是太好,但仍舊對他做出了回應。
白聽泉緩緩邁上石階。
他的面容長得顯小,溫暖的毛絨領子圍在他的臉頰兩側,錦衣的鮮艷色彩藏在潔白的絨毛之下,像是生生來就在錦繡叢中,嬌生慣養的小公子。
白聽泉登上山頂之後,發現溫止溫了茶在等他。
白聽泉微怔,行禮。
溫止向他頷首:「坐吧。」
白聽泉依言坐下。
溫止問道:「今日都上了什麼課?」
白聽泉總算反應過來,原來剛才碰到的那位授課長老,是來找溫止告狀的……恐怕是自己的全程划水心不在焉惹怒他了。
這不,溫止就等著他,等著給他訓話。
白聽泉勾唇:「師尊,弟子上午上了劍道課,下午是陣法課。」
在琅劍宗,劍道課是最重要的存在,而弟子們進入琅劍宗勤學苦修,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像滄浪君那樣一劍斬山瀾,不負努力。
白聽泉眼睛微微發亮,像他這樣吊兒郎噹噹的,最好是把他貶到外門去做一個雜役弟子。
白聽泉已經在暢想美好未來了,嘴角沒忍住,偷偷翹了起來。
溫止輕輕頷首:「學得如何?」
白聽泉實話實說:「師尊,恕弟子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