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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伸過來胳膊抱住她,搖頭髮笑,「他若真疼她,就不會把她趕出陸家。」
餘晚媱眼睫顫動。
「他剛剛跟我說,那陳氏在牢裡囂張的很,揚言若不放掉她們,就要讓整個燕京城的人都知道陸瓔是你父親和她的私生女,」傅氏恨得牙癢癢,顧淮山惹出來的是非,她費盡心機終究被陳氏拿捏了。
餘晚媱立時側頭,沉聲道,「真對簿公堂,難道母親打算將陸瓔收進府裡?」
陳氏這明顯已是魚死網破的架勢,寧願不要名節,也想逼著英國公府認下陸瓔。
傅氏一笑,點她鼻尖,「瑾瑜昨兒在牢裡跟陳氏說要滴血認親,把她嚇得半死,你猜猜為什麼?」
餘晚媱瞬時驚住,莫非……
傅氏舒一口氣,「我也不是傻的,以陳氏這種性子,陸瓔若真是你父親的孩子,在肚子裡就會逼婚你父親,又豈會委屈自己嫁給陸韶安做繼室?」
餘晚媱滯愣,是這個理,陳氏看似良善卻極難纏,絕不可能這麼委曲求全。
傅氏看著她語重心長道,「窈兒,瑾瑜這次真是為咱們家考慮,南行一路,他的人品你還不信嗎?都能為你擋刀。」
餘晚媱啞口無言,本能回憶起方才陸恆走時情形,他應該是看出來她的防備了,所以才那般頹然。
——
翌日早,大理寺正堂內,陳氏和陸瓔被帶上來,過了一夜,陳氏已無先前的氣勢凌凌,瞅見那椅子上坐的顧淮山,當即瑟縮後退,衙役卻拉著她們到堂中。
顧淮山看見她也窘迫,這堂中一堆人看著,等滴血認親成了,他這個英國公屬實沒臉見人,這往後在朝裡,還連帶著讓顧明淵也被人譏諷。
陸恆端坐在堂上,抬袖揮道,「帶大夫上堂驗證。」
瞬時便有個大夫被領來,自有人手捧著一碗水過來,那大夫走到陸瓔跟前,陸瓔背著手躲,不願他碰。
陸恆覷著她,朝兩邊差役抬了抬下巴,那兩個差役立刻上前摁住她,大夫扎破她的手指滴了一滴血進碗裡,隨即走到顧淮山跟前,「請國公爺抬手。」
顧淮山如坐針氈,眼朝陸恆飄,窺見陸恆臉上的笑,又是一陣懊悔,當年他若警醒,何至於會難堪至此。
陸恆看他不動,笑道,「國公爺是擔心這大夫醫術?他是民間百草堂名醫,雖比不得宮裡御醫,在行醫布藥上從沒出過差錯,國公爺儘管放心。」
顧淮山真想斥他一嘴,他是擔心大夫的醫術嗎?他是擔心自己的顏面不保,要不是傅氏壓著他來,他斷不肯丟這個臉。
陳氏趴在地上,仰著頭面容楚楚的對顧淮山道,「您難道不信我嗎?當年在明臺山……」
「你閉嘴!」顧淮山老臉通紅,這堂上都是人,她說出這樣曖昧不明的話,叫人怎麼看他?橫豎也被人誤會了,他還不如驗了這血,即使溶血,陸瓔這個女兒他也不願要,最多將她發落到鄉下莊子,至於陳氏,做下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自然由大理寺定罪,他是半分不會救她的,他自己沒了臉,也算是吃下這個教訓,往後夾起尾巴做人,再不沾花惹草。
他舉起手任大夫取血,那血滴入水中,他的心霎時提到嗓子眼兒,只見著那兩滴血慢慢散開,根本沒融到一起。
顧淮山先是一喜,隨後憤怒起來,敢情這女人把他當傻子糊弄,陸瓔不是他的女兒硬是栽他頭上,他偏偏還信了,枉他先前對她們母女多般疼惜,當真欺人太甚!
顧淮山一掌拍到桌上,重重哼一聲,「晦氣!」
陳氏顫著聲還想叫他。
顧淮山猛地揮袖,迅速起身離開堂內。
陳氏眼尾垂淚,愣是沒留的他一絲餘光。
陸恆看夠了她的做派,道,「香娘母子已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