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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凌香關上車門,靠在私家車門上,心思飄了飄。一個流連夜店的姑娘,不愛學習,喜歡抽菸喝酒,什麼也不學個好,偏偏對自己的妹妹百般疼愛,一點在外頭學的花裡胡哨都不敢讓妹妹看見,唯恐帶壞了自己的小妹妹……這就是親人間的彼此掛念?她唇角帶笑,又冷漠又帶著暖意,彷彿她整個人都矛盾且不清晰。
她抬頭,看到江家別墅的陽臺上,正站著一個男人。他雙手插兜,套著一件灰色t恤衫,氣質疏離有點儒雅。他仰頭似乎正在觀望天外景色,周圍打擾不了他分毫。時間靜止,他像一尊雕塑,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松凌香走進江家大門,走進別墅,踏上樓梯道,走到男子身後,坐在客廳的軟凳上。清脆的高跟鞋聲響一早將男人從遙遠中拉扯回現實,他回頭,看到一臉淡漠的松凌香,露出一個笑容。狹長的丹鳳眼本該是冷漠而疏遠,加之男人身上的堅毅氣質,更應該令人感到高不可攀。他卻多出幾分讀書人的儒雅,憑白入了世。
&ldo;回來了?&rdo;
&ldo;嗯。有煙嗎?&rdo;松凌香低啞的嗓音在尾端輕輕一勾,有點撩人。她本想抽菸,可包落在車上。小姑娘在咳嗽,開了車門怕她忽冷忽熱生了病,就沒去取。
&ldo;沒有。隊裡不讓抽菸。&rdo;
&ldo;忘了,你是軍人。望遠鏡有麼?&rdo;
接過江沐君遞過來的望遠鏡,她看向松家的方向。她沒有忘記自己因什麼回來,對松家的狀況自然相當關注。一座恢宏大氣的老宅,處處精緻講究。老一派的作風與審美滲透了整個庭院,院子裡引來的小河流邊坐著幾個乘涼的松家女。她們穿著修身旗袍,正拿著針線刺繡,畫面很美很雅緻。松凌香勾起唇角。整座松府鬼氣瀰漫,卻對松家人沒什麼影響。看樣子也不是厲鬼,松家想除之而後快,莫非又是什麼&ldo;不守婦道&rdo;的鬼來了?還是說松家後代帶了麻煩回松府?她放下望遠鏡,笑得嫣然。
江沐君望著她,接過她遞迴來的望遠鏡,挑了一個軟凳坐下。他不動聲色的打量松凌香,見她一身黑色錦衣,手腳處袖口大開,瞧見錦衣裡頭的暗紅色,必定用金線秀滿了經文。她行動時候用膝蓋一頂,鬼怪被經文灼燒,再加上她連貫的打法,收鬼水到渠成。從小他與捉鬼無緣,稍微長大一些被送去軍隊,松凌香都是知道的。在松凌香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他借酒向她告白,被拒絕了。此後松凌香對他無比冷淡,方才說的&ldo;忘記自己是軍人&rdo;想必也是故意的……
沉默的氣氛蔓延,松凌香點了手指,問道:&ldo;什麼時候歸隊?&rdo;
&ldo;六天以後。&rdo;江沐君說話時注視著松凌香的眼睛,看見那雙冷靜的眼眸以後,又匆匆避開。聽說她要回來,他向隊裡請了五天的假。隊裡批了,也不過是因為他節假日從不請假攢下來的罷了。
&ldo;替我買包煙麼?&rdo;松凌香有些難耐,她有菸癮,坐在凳子上已有些狼狽。手指微微摳動著軟墊,眉頭不自覺微微蹙起。剛進娛樂圈混的時候,因為疲憊,她去買了煙來抽。有時候想到松家,想到一些煩心事,一不小心將煙抽狠了,到處都是菸蒂。此刻她不願支使江沐君,不過七年沒有回來,以前的小店她找不到了,只好拜託江沐君。
&ldo;……抽菸不好。&rdo;沉默許久後的回答聲。
松凌香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神。她抬起纖細的手臂,聲音低啞:&ldo;扶我去躺一下。&rdo;
江沐君凝視著她的手臂,黑色的袖口隨著她抬起手臂而脫離手腕,垂直朝地。硃砂色的內部露出來,將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