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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道有事的不是你嗎？&rdo;

沉默後答：&ldo;……其實也還好。你知道我可以看見鬼魂麼。&rdo;

程新月的愁雲慘澹瞬間被打散，她臉色慘白哆哆嗦嗦，還是顫聲說了一句：&ldo;人，人鬼殊途！&rdo;然後飛快地跑走了。

松凌香斜靠在跑步機上，從口袋裡抽出煙跟打火機，一時房間安靜。松凌香的臉隱藏在白霧後頭，就好像與這個世界產生了無邊的距離，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她相信自己一點也不悲傷。關於未來的某些規劃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她房間傳來一聲高呼‐‐你一晚上抽了多少煙？！

松凌香抿嘴，將煙掐滅了，自顧自走進書房。

那本被孟媛翻爛了的紅樓夢安安靜靜的立在書架上。松凌香別開眼，不去看，唯恐自己觸景生情，有感而發，導致無法自控。

她拿出櫃子裡存放的毛氈，鋪上一層宣紙，手執毛筆開始筆走龍蛇。

恍惚間，彷彿有一個少女在自己面前認認真真地看著自己行路筆鋒。她看得認真，松凌香寫得仔細。

忽然，少女感嘆：&ldo;我這輩子絕對寫不了你那麼好的字了。&rdo;

&ldo;清心，觀察，一氣呵成。&rdo;松凌香道。

&ldo;不了不了，我不練了。我還要去學習熬湯呢，你自己寫著，我先走了。&rdo;

幻影消失，松凌香筆下一頓。想了想還是擱下筆，坐在椅子上蹙眉。

她明白自己此刻需要安靜，但耳邊響起無數回聲，熙熙攘攘，無一不和過去的記憶有關。或者，時不時出現一兩個幻化的人影，松凌香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門。

面具男也出現了。他與松凌香的動作如出一轍。但還是忍不住嘆氣。

面具男忍痛道：&ldo;你情緒失控了？&rdo;

松凌香反問：&ldo;你難道沒有？&rdo;

面具男崩潰地仰倒：&ldo;天殺的，什麼情況？走火入魔？沒聽過凡人會這樣！&rdo;

松凌香瞥他一眼，很是無語。她又拿出一根煙，點燃，任由菸草味瀰漫在唇齒間。

面具男見了，也要了一根。透過松凌香他便能接觸到實物，因此很是興奮地接過香菸，猛吸了一口，一點也不瀟灑地猛咳起來。

松凌香嘲笑道：&ldo;低幼。&rdo;

&ldo;什麼東西，&rdo;面具男很是不忿的把香菸踩滅，見松凌香還在抽菸，伸手奪過，也踩滅了，&ldo;垃圾你也入口。&rdo;

松凌香笑道：&ldo;你不覺得，現在沒那麼混亂了嗎？&rdo;

面具男一怔，果然如此。

插科打諢有時候能掩埋一些事實，也能帶來很多放鬆的機會。所幸花夢生一分為二，兩個人相互承擔，又兼備鬥嘴，漸漸也就止了混亂。

&ldo;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了。&rdo;松凌香站起來，神情淡漠，亦有幾分堅決。

江沐君自從那次的地府之行結束以後便再也沒有聯絡。但不能讓這個男人折在自己手上，尤其是自己靈魂還是個男人的情況下。

況且他不一定真的愛她。如今地府大門敞開，夜晚拉開窗簾往外看去，一點遊魂也見不到。人間的厲鬼一定會越來越少。再往後幾年，捉鬼師這批人就沒有太大用處。江沐君也不必因為一點血脈執著於自己。

所以很自然的，她往醫院走去‐‐江沐君還在住院調養生息。

他受傷的事情部隊大概不清楚，所以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