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忐忑(第1/3 頁)
家人哭的肝腸寸斷。
胡氏跑到太后面前哭訴,說有人謀害她的丈夫,求太后明查。
太后正在看書,見了她,神情不冷不淡,彷彿有些不耐煩。
她放下書卷,叫了周彥昌來,當著胡氏的面詢問道:“聽說昨夜蕭訇死了?你去查查是怎麼回事。”
周彥昌道:“臣已經查過了。”
太后故作驚訝:“查過了?他是怎麼死的?”
“應當是醉了酒,掉進糞池裡淹死的。”
太后道:“有人看見嗎?”
周彥昌說:“沒人看見。只知道他前一日,同人在飲酒,飲畢不到子時就各自回家了,問過同飲的,是禁衛軍中的幾個校尉。有人作證,確實是他獨自離開,沒有人同行。帶的兩個奴才,也都喝醉了。想是他醉了酒上路,不慎跌進了糞池裡。又沒有人陪同,沒能及時撈上來。”
太后道:“原是醉了酒,那道也不奇怪。”
周彥昌道:“他一向好醉酒,同飲的還勸他少喝些,他卻不聽。據說當夜喝了有四五壺,還都是極醉人的酒。”
太后冷漠道:“那看來是他自己找死了。”
周彥昌乃是太后的親信,左膀右臂。胡氏本來是找太后喊冤的,然而聽到太后和周彥昌一問一答,她心裡不由地恐懼起來,儼然猜到什麼。
太后很敷衍地寬慰了她:“早說了讓你勸勸他,讓他不要酗酒,你不聽,而今這樣也是他倒黴。趕緊去給他收屍,接著籌備喪事吧。”
胡氏聽聞了此言,不敢再多出一聲。
傅氏知道了這件事,心裡頭有些毛毛的。
蕭沅沅早上去母親房中,就聽到他們在說這個。
傅氏心有餘悸,坐在榻前,低聲對蕭欽道:“你看見了吧?咱們這位太后,心狠手狠。只要是得罪了她的人,哪怕是親族,她也不放過。別想著她能看在同族的份上網開一面。咱們以後還真得小心一點。就算你是她親兄,她該辦你還是得辦你。”
蕭欽道:“我不是早就勸你,讓你不要去摻和宮裡的事?”
蕭欽數落她:“前日要不是你在太后面前提,要將麗娘過繼的事,今日也沒有這麼一出。還不都是你在中間挑唆的。我看你啊,是越來越多事了,指不定哪天她也嫌你。”
蕭欽雖然很不喜歡這個蕭訇,但本身也沒什麼仇怨,又是堂兄弟。總不願意背罪名,讓人說他陷害宗族兄弟。
傅氏不服氣,說:“這個怎麼能怨我呢?這也是太后的心思,我只不過是順著說出來罷了。再說,他自己性子乖戾,屢屢對太后出言不敬,這也怪不到我頭上。”傅氏打著扇,感覺心頭有些燥熱,“你可別在這嚇唬我。”
蕭欽道:“皇后的人選,也是你能議論的?”
傅氏叫屈:“那可不是她先開口問我的麼,我又沒主動提起。難不成我還要裝啞巴,故意說不知。”
蕭沅沅進門,話只聽了一半,遂
問道:“娘,你說誰死了?”
傅氏道:“還有誰?可不就是那天來門前跟我嚷罵的那位,麗娘她父親。”
蕭沅沅有些驚訝:“死了?他怎麼死的?”
傅氏道:“喝醉酒,掉糞坑裡淹死了。”
蕭沅沅想起,前世,麗娘她父親確實死的早。不過,蕭沅沅對這個人不關心,自然也不知道細節。聽母親剛才這意思,原來他的死竟然和太后有關。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太后對敢於冒犯她的人,一向是不留情的,哪怕是她的同堂兄弟,侄子侄女。
蕭沅沅道:“娘你不是正討厭他嗎?”
傅氏擔憂道:“討厭歸討厭,可畢竟是一大家子人。他也沒犯什麼死罪,頂多討人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