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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阿矜斂聲屏氣戰戰兢兢地叫了一聲。
大概是覺得礙事,陸傾淮抬手,慢條斯理地將冕旒解下,冕旒順勢往下掉,落在地上,珠玉碰撞出清脆的聲音,讓阿矜的心也不禁提了起來,鼻尖滿是松柏和草木清新的味道。
帝王的袞服,是有專門的人侍奉的。
「看來朕昨夜還是沒有盡力啊,睡這麼一會兒就夠了。」
「不……不是。」阿矜連忙否認。
「那是什麼?」陸傾淮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阿矜的唇。
阿矜想到昨夜的事,說不羞,其實是假的,她是女子,在這之前,她連同陌生男子牽手都沒有過,思及此阿矜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害羞了啊。」陸傾淮出聲調侃,接著便是清冽的輕笑聲。
阿矜微微低下頭,聽著陸傾淮的笑聲,愈發不好意思起來。
「行了,回去吧。」
「怎麼,不想走了?」陸傾淮見阿矜頓著,反問bbzl 道。
阿矜連忙從陸傾淮懷裡退出來:「奴婢告退。」
頭也不抬地從御書房退出去,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陸傾淮看著阿矜的背影,眉頭微蹙,方才他可是看得清楚,她眼裡,除了羞怯,並未有半分情動,拿起旁邊的茶盞,捏了捏,像是在想什麼,他倒不是不想留著她,只不過她在身邊,難免分神許多。
唐祝就站在門口,看見阿矜出來也不奇怪,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輕瞥了她一眼,示意旁邊的宮女進去換一盞茶。
阿矜低眉徑直往廡房那邊走去,她現在,急需洗澡,然後好好睡一覺。
唐祝是跟換茶的宮女一塊進去的,進去就看見陸傾淮坐在書桌前,袞服亂了,頭上的冕旒也掉了,長發披散在身後,滿身都透著一股慵懶和漫不經心。
發生了什麼,唐祝多少明白一點,只不過,陸傾淮現在的樣子,倒是真真有幾分荒/淫無度的暴君模樣。
——
阿矜回到廡房,小桃還未回來,燒了一桶水匆匆洗了一番,便回到屋裡睡下了。
昨夜當真是累,今晨又侍奉了許久,阿矜方才燒火的時候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聽見動靜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阿矜睜開眼睛,就看見小桃回來了,坐在桌前。
「阿矜,我聽聞……」小桃見她醒了連忙過去看,瞧見阿矜脖頸處的印子便什麼都明白了,皺了皺眉道,「陛下他……當真要了你?」
阿矜微微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陛下可曾說過給你名分?」小桃接著問道,阿矜聽見小桃的話倒是愣怔了一下。
「未曾。」
陸傾淮確實從未提過要給她名分,到底也是她不配,先帝身邊近身伺候的人,又親眼見了陸傾淮弒君,此時能安然無恙地留在他身邊侍奉,已是恩賜。
「滿宮裡儘是陛下寵幸了你的流言,少不了眼紅心熱的,況且過幾日陛下便要分封后宮,你又沒有名分,到時候便是眾矢之的,只怕處境只會更難。」
小桃說的,阿矜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名分這種事,不是她開口就有用的,說不定她開口之後,只會讓陸傾淮厭惡她,依著陸傾淮暴戾恣睢的性子,下場也不會好過。
小桃見阿矜沉默,以為是戳到了阿矜的傷心事,便也不再開口,接著轉移話題道:「可曾用膳,我方才才從御膳房小林子那兒要了兩根地瓜,已經放進炭盆裡煨著了。」
阿矜仔細聞了聞,空氣中還帶著一絲地瓜的香甜,方才飄浮慌亂的心,這會兒倒是沉了一點下來。
「我看煨得也差不多了。」小桃一邊說著,一邊從炭盆裡將地瓜夾出來遞給阿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