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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眼神淡漠至極,越過陸傾淮看見阿矜的時候,明顯透出幾絲憤恨。
阿矜不敢看她,只匆匆地掃了一眼,轉而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姚華會出席,是阿矜沒想到的,她還以為姚華會以抱恙為藉口在慈寧宮休養,遽然想到前兩日那個小太監說的事,微微凝了一下眉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朝臣的位置。
大理寺少卿徐鏡廷也來了,坐在右邊靠後的位置,原就不是什麼大官,坐在靠後,也是理所當然的。思及此,阿矜有些惴惴不安,她總覺得,這件事,好像沒那麼簡單。大理寺少卿是掀不起什麼風浪,可,太皇太后已經被陸傾淮逼至絕境,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在後宮浸/淫了那麼多年的太皇太后。
阿矜又偷偷看了姚bbzl 華一眼,姚華看著,比之前瘦了許多。臉已經明顯沒有之前的圓潤了,微微陷進去,毫無威懾可言,現在整個人看著,只剩下憔悴。
她穿著一身鷂冠紫牡丹細紋廣袖長袍,頭上戴著華美的紅寶石。可越是華美的東西穿戴在她身上,只能越襯得她憔悴。
察覺到不善的目光,阿矜尋過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嶽芷柔的眼睛。
嶽芷柔身為貴妃,坐在厲榛榛稍下的位置,看向她的目光,太過複雜了。探究、嫉妒、不甘……
「皇祖母。」陸傾淮不緊不慢地站起身,跟姚華行禮道。
其實,他已然逾矩了,他坐下前,就應該先同姚華行禮。
「起身吧。」姚華冷哼了一聲,應聲道。
陸傾淮毫不在意,笑了笑,應聲道:「孫兒謝過皇祖母。」
接著,說了些場面話,便開宴了。
宴上,遞酒端菜的宮女太監絡繹不絕,殿中間跳舞的舞姬身姿曼妙迷人眼,一副賓主盡歡的模樣。但阿矜知道,宴上的每個人,都各懷鬼胎。
陸傾淮拿著酒樽,看著殿中的熱鬧,彷彿與他沒什麼關係。厲榛榛坐在旁邊,亦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
「陛下,今日歲首,皇城同慶,微臣敬陛下一杯,願我南錦盛世永存,千秋萬代。」厲君越拿著酒樽站出來,朝陸傾淮躬身行禮開口道。
許是喝了一些酒,陸傾淮有些慵懶地靠在龍椅上,淡笑著舉了舉手上的酒樽應聲道:「盛世永存,千秋萬代。」
說完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阿矜總覺得陸傾淮這話,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也是,厲君越去年歲首也說過相似的話,今年年末就帶著人起兵造反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多少有些不合適。
阿矜無意間看見,坐在厲君越身邊的厲式開轉著酒樽,聽見厲君越的話,臉上的笑,亦是意味不明。
厲榛榛看見厲君越出來敬酒,目不轉睛地看著厲君越。既期盼著厲君越能看出她現在的處境,又害怕厲君越他們知道她現在的處境之後陷入危險,畢竟陸傾淮有多瘋,她是見過的。
「陛下,臣妾,也敬陛下一杯。」一道嬌柔的聲音在殿內響起,眾人看過去,就看見嶽芷柔從位子上站起,端起面前的酒樽。她今日,穿了一件藕粉色雲紋連衫,長裙曳地,看樣子是精心打扮過的。只可惜,陸傾淮連看都未看,只是一味地將手上的酒飲盡。
第二十九章
嶽芷柔雖端起酒樽, 但眼神還是在陸傾淮的身上,見陸傾淮看都未看她,有種說不上的失落。
嶽晉陽瞟了一眼陸傾淮, 又看了一眼嶽芷柔, 站起來躬身開口道:「陛下,今日歲首宴,歌舞不盡,小女擅舞,不若讓小女為陛下舞一支, 以助興。」
嶽芷柔聽見嶽晉陽這麼說,有些突然地看向嶽晉陽, 但心裡還是有幾分期待的。
阿矜微偏頭,仔細看陸傾淮的神色, 淡漠中,帶著一絲不bbzl 耐煩。可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