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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矜原本還好,但聽小桃這麼一說,竟有幾分酸澀想哭,眨了眨眼睛,一邊將食盒蓋子開啟一邊應聲道:「快些吃吧,再不吃這些東西就要涼了。」
「嗯,好。」小桃應聲道。
開啟第二層食盒的時候,阿矜看見了一個藥盅,旁邊放著一小盒子蜜餞。
正用著晚膳,小桃突然「呀!」了一聲,阿矜狐疑地看向小桃,只見小桃快速地站起身,快步地朝著床榻那邊走。
「怎麼了?」阿矜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桃在自己的枕頭下摸了一會兒,摸出一封信來,開口道:「差點忘了,你去瑞山那幾日,小德子拿著你家裡的信來過,那時我正巧在廡房,我便讓他將信給我,我再轉交與你。」
小桃說著,拿著信往回走,將手上的信遞給阿矜。
信面上寫著阿矜親啟,李疏鴻的字,阿矜莫名有些緊張,伸手接過開啟。
阿矜,你送來的銀錢伯父收到了,得知你平安,伯父甚是欣慰,他的腳傷已經好多了,不必掛懷。不日我便要來皇城參加春闈二試了,若有機會相見,再詳談。順頌冬祺,李疏鴻。
看見爹爹的腳傷好多了,阿矜一顆心也放下了,信她便先不回了,待李疏鴻進皇城考試再說吧。
用完膳,喝了藥,洗漱完便在廡房歇下了,驟然又換了個環境,腦子裡又會時不時的想到陸傾淮昨夜說的話,阿矜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都未睡著。
小桃聽見阿矜翻身的聲音開口問道:「阿矜,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阿矜本想開口問問小桃的,陸傾淮若喜歡她,喜歡她什麼呢?可轉念一想,這有關於陸傾淮的事,她少知道些,便安全些,還是作罷。應聲道:「有幾日未回來睡,有些不習慣。」
「哦。」小桃應聲bbzl ,迷迷糊糊道,「安靜躺一會兒便會睡著了。」
「嗯。」
——
自從瑞山祇園寺祈福回來,陸傾淮便明顯比之前忙了許多,春闈二試將至,朝中的時局,也莫名的緊張起來。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人人都懂的道理,從前曾依附過禹王和肅王的人更甚。
春闈二試定在正月十六,上元節過後的那日,李疏鴻若是要來皇城參加二試,應當早兩日就要啟程了。
「阿矜。」
阿矜正想著,冷不丁聽見唐祝的聲音,阿矜偏頭看過去。
「去換盞新茶,再端一小盤點心進去吧,陛下午膳未用多少,若是餓了,可以墊墊。」
「是。」阿矜應聲,福了福身子,伸手接過唐祝手上的託盤轉身往小廚房走。
走到拐角,便瞧見顧懷遠穿著緋色官服,手上還拿著一摞案卷迎面過來。自顧懷遠接任大理寺卿以來,阿矜倒是沒見過他幾面。不過不見也好,反正顧懷遠也向來不待見她。
阿矜還是頭一回見顧懷遠穿官服,還是如此鮮亮的顏色,有些不大適應。顧懷遠的長相,其實是周正的,只不過陸傾淮的長相太過讓人驚艷,倒襯得他看著有些普通。
顧懷遠也顯然沒想到能碰上阿矜,腳步一頓,停在她面前。
大抵是喝了藥又休養了幾天的緣故,阿矜的氣色,看著比之前好些了。只不過,還是很瘦。
「奴婢見過顧大人。」阿矜低眉,看都未看顧懷遠開口行禮道。
「起身吧。」自從祇園寺徐鏡廷謀逆那夜過後,顧懷遠見著阿矜,或者聽見阿矜的名字,心裡就有些微妙,時不時會想到那夜廊下昏黃的燭光映在她滿是血痕的臉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所幸暫任大理寺卿不常在宮中,見不到顧懷遠也不會想那麼多。
可,甫一見到,心就有些亂亂的!顧懷遠莫名有些煩躁起來,不過就是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