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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德子拿出宮賣的,反正閒來無事,能換些銀錢也好,日後出宮了手頭也能寬裕些。」小桃一邊繡著一邊說,意識到什麼連忙住了口,看著手上的帕子,凝了半晌,接著有些擔憂地開口道,「阿矜,皇上他,近來對你是不是有些倦了。」
小桃說完,大抵是覺得有些不大好,有些慌亂地解釋道:「阿矜,你別吃心,我也是擔心你。宮中的嬪妃,若是失寵起碼還有個名分,可你……」
阿矜知道小桃沒有壞心思,說這些話,也只是擔心她罷了。她是宮女,因著被陸傾淮寵幸過是出不了宮的,若是哪日陸傾淮厭倦了,下場必定好不到哪兒去。
「不如,你向皇上討個名分?即便是采女bbzl ,也比宮女好些。」小桃接著道。
阿矜想了想,她其實想像不到她若是真同陸傾淮討名分,陸傾淮會是什麼反應。是摩挲著她的臉,寵溺地應了,還是掐著她的脖子,說她僭越了。
阿矜甫一想到陸傾淮掐著她脖子的場景就背後一涼,開口道:「無事,小桃你不必為我擔憂,我自有分寸。」
其實不是自有分寸,而是身不由己。
「嗯。」小桃雖應聲,但還是有些擔憂,可擔憂歸擔憂,終究是幫不上什麼忙,「後日就是上元節了,明日我同小德子說一聲,讓他給我們留兩碗湯圓。」
說到上元,方才略微壓抑的氛圍一下就被衝散了不少。
阿矜笑著應聲道:「好。」
「對了,阿矜,我忘了同你說了,前幾日我見雪融了,就將小德子給你的菜籽撒到門頭破了的大瓦罐裡頭了。」
「哦哦,好。」阿矜應聲,腦子裡莫名想到那些菜冒出嫩芽的畫面,滿是生機。
——
嶽芷柔回去之後,一想到方才那刺眼的畫面,越想越氣。
身旁的奴婢像是看出了嶽芷柔在生氣,輕聲安撫道:「她不過就是個賤婢罷了,陛下現下寵她,就是圖個新鮮,很快就厭棄了,娘娘同她置氣平白傷了自己的身子,不值當。」
嶽芷柔聽著腦子裡浮現的卻是之前厲榛榛同她說的話,又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你之前是不是說,瑞山祇園寺的時候那個賤婢暈倒了,陛下傳了隨行的太醫過去瞧?」
「是,聽聞太醫瞧過了之後,便日日送了藥過去煎,想來應當是病了。」那個奴婢小心地應聲道,當時在瑞山的時候,她在嶽芷柔面前提起過這件事,嶽芷柔發了脾氣,之後這種事,她就不敢在嶽芷柔面前提了。誰知今夜竟這樣巧,出去走走竟碰上了陸傾淮同那個賤婢。
「你去太醫院請劉太醫過來,就說本宮覺得有些不適,讓他來瞧瞧。」
奴婢當即覺得有些奇怪,隨即想到什麼,瞭然地應聲道:「奴婢立刻就去。」
——
崔風遙離開之後,陸傾淮坐著批了一會兒摺子,覺得有些累了,伸手按了按頭,叫了一聲:「唐祝。」
唐祝應聲進門,喚了一聲:「陛下,可是要安置了?」
「嗯。」陸傾淮應聲道。
陸傾淮躺著,翻來覆去半天都睡不著,殿內的燭火未熄,陸傾淮看著帳頂,怔怔地出神。這幾日讓她回去休息,無非就是怕她勞累,可她不在身邊,好像又有些難以入睡,想到這,陸傾淮輕嘆了一口氣。
夜裡做了一個夢,夢到她跑了,找遍了皇宮也找不到。陸傾淮是嚇醒的,醒來殿內的燭火已經燃盡了,一片漆黑,龍涎香的味道也很淡。炭火許是燒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殿內還有些涼,他卻出了一身汗。心有餘悸地看著漆黑的帳頂,呼吸還有些急促,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旁邊的位置。手一空,心當即一沉,有bbzl 些急迫地往裡又摸了摸,還是空的。
當即掀開被子,連鞋都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