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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矜此時被陸傾淮抱著的感覺,甚是微妙,過了一會兒,陸傾淮便鬆開了,轉身出去。
「奴婢恭送陛下。」阿矜躬身應了。
陸傾淮出去之後,宛音便進來了。看見她鬢邊的梔子,隨口道:「姐姐簪著梔子花可真好看。」
阿矜抬手,將梔子拿下來,梔子動起來,香便飄動起來,房間裡瞬間盈滿了梔香。
「奴婢給姐姐梳洗吧。」宛音接著開口道。
「不必麻煩了,你下去吧,我自己來就行。」阿矜應聲道。
「是。」宛音應聲退下。
宛音退下之後,阿矜拿著花坐到妝檯前,捻著花發怔。她的心好像有些亂亂的,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很微妙。
阿矜發了一會兒呆,接著便將梔子放到妝檯上了,然後將髮髻散了,提了水梳洗了之後便坐到榻上,捏了捏腿腳,捏了一會兒就睡下了。
陸傾淮進門的時候,就發現殿內熄了燭火,將蠟燭點上,阿矜已經躺在榻上睡熟了。
阿矜醒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耳邊有一個熟悉的呼吸聲。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陸傾淮。
雖炭已經燃得差不多了,但被衾裡此時很暖和,蠟燭燃盡了,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淡淡的光透過紗帳,阿矜能看清陸傾淮的臉。
正仔細打量著,冷不丁陸傾淮睜開了眼睛,阿矜嚇了一跳,未反應過來,有些呆呆地看著。
陸傾淮睜眼就看見阿矜一臉懵的樣子,笑了笑,開口道:「朕,昨夜同他們說完話過來時,你已經睡熟了。」
「嗯。」阿矜輕輕地應聲。
「現下還早。」陸傾淮接著開口,開口的同時,伸手抱過阿矜。
「嗯。」阿矜又輕輕地應了一聲,陸傾淮已經閉上了眼睛。
阿矜躺著,昨夜出宮,倒是忘了一件事,今日是十六,也就是春闈二試的日子,李疏鴻他今日應當是要進貢院參加二試的,思及此,倒是有些睡不著了,怔怔地看著帳頂出神。
陸傾淮此前在祇園寺剜了侍衛的眼睛那事,阿矜還記得很清楚,若是讓陸傾淮知曉她同李疏鴻的關係……
阿矜心尖一顫,若是要保李疏鴻,她得同李疏鴻疏遠些才好,雖說陸傾淮現下對她比從前好許多,可他的手段,她也是見過的,萬一連累了李疏鴻,就不好了。
想到這,阿矜輕嘆了一口氣。
第五十七章
「陛下, 昨兒個半夜慈寧宮來訊息,說太皇太后病了。」
「請太醫了嗎?」
「請了,可……太皇太后不讓太醫把脈, 還將bbzl 熬的參湯和補藥盡數掀了。」唐祝小心翼翼地回話。
陸傾淮聽著, 神情倒是看不大出來他在想什麼。不過,他的心思,向來難琢磨。
「陛下。」唐祝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陸傾淮應聲,又輕輕地喚了一聲。
「她既不喝,便灌進去。」阿矜正給陸傾淮穿朝服, 聽見這話,整理朝服的手微微頓了頓。
陸傾淮想到什麼, 偏頭瞟了一眼阿矜,沒說話。
「是。」唐祝應聲退下。
陪著陸傾淮用完早膳, 喝了藥,陸傾淮去上早朝了。阿矜留在小廚房, 宛音湊到阿矜身邊說嘴。
「阿矜姐姐,奴婢聽小秦子說,太皇太后從瑞山回來便經常不吃不喝,人都瘦脫相了。前幾日就已經有些不適了,但一直不讓人請太醫過去。」
「病來如山倒,太皇太后現如今的身子, 是大不如前了。只怕……」
宛音說到這,便不再說了,她不說, 阿矜也知道她要說什麼。左不過, 只怕是沒幾日了。
「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便罷了, 可千萬別出去說。」阿矜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