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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傾淮抱著阿矜出去的時候,知宜嚇了一跳,以為出什麼事了。阿矜被陸傾淮抱著,窩在他懷裡,頭髮披散著,身上披著的,是陸傾淮玄色龍紋外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方才做了什麼。
「陛下,湯池那邊,已經備好了。」唐祝的聲音響起的時候。知宜一滯,皇帝抱著妃子去湯池,當真是聞所未聞。
一時間心裡的那種感覺,更甚了。
回到臨華殿偏殿,陸傾淮勾著阿矜的長髮把玩,看著遠處擺著的繡架,底色是青色的,隨口問道:「在繡什麼?」
「茉莉。」
「繡來做什麼?」
「現下還不知曉。」
「做個縛/胸吧,青色很襯你。」
從前湯池的時候,見過阿矜穿梨綠色的肚兜,她膚若凝脂,看著是極賞心悅目的。可後來,倒是沒怎麼見她穿過了。
陸傾淮這話說得坦然,饒是這般,阿矜依舊紅了耳尖,轉身往他的懷裡避了一下。
陸傾淮抬手,她的發落在他的指縫,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你若是覺得無趣,朕教你習字好不好?」陸傾淮突然開口問道。
阿矜愣了愣,點頭應聲道:「好,可陛下為何,會突然想……」
「你之前答應朕的,說要給朕寫生辰祝詞。」
阿矜心裡軟了些,紫雲英也是,生辰祝詞也是,悶聲開口問道:「陛下是事事都記得這樣清楚嗎?」
「若是與你有關,自然是。」
第七十一章
五月伊始, 因著又下了雨,天氣還轉涼了些。不過蛙聲蟲鳴是愈發熱鬧了,夜裡聽著這些聲音, 倒是好入睡。
可阿矜卻睡不了。
「墨淡了, 去蘸些墨來。」陸傾淮淡淡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阿矜聽他的話,將手挪過去點墨。阿矜沒想到,陸傾淮說教她習字,並不是說說而已。從前只覺得陸傾淮殘暴,脾性不定, 未曾想教起人來,這麼嚴厲。不過想想也是, 他是軍營出身,帶兵打仗, 若是不嚴厲,可不就要出事了嗎。可阿矜是習字, 又不是要打仗的。
點了墨回來,又重新繼續寫。如今每日裡,陸傾淮都要檢查她的功課,無趣倒是不無趣了,可每日這樣寫下來,手痠得厲害。
見阿矜分神, 陸傾淮伸手過去,輕輕彈了一下阿矜的額頭:「想什麼呢?專心些!」
「是。」阿矜無意識地應聲道。
陸傾淮看著阿矜的模樣,輕笑著問道:「累了?」
「是有些。」阿矜如實應聲。
「你這就累了, 朕從前一日就要練三百張字帖, 還要背許多書。第二日太傅考功課, 若是答不出來, 便是十戒尺,打了之後,接著背書練字。」陸傾淮拿著摺子輕淡道。
阿矜就坐在陸傾淮的bbzl 身邊。
為了方便教習字,陸傾淮命唐祝將臨華殿桌前的椅子換成了長一些的。從前的也夠兩個人坐,可阿矜坐下之後,伸不開手,所以就換了個更長一點的。
阿矜偏頭看向陸傾淮,她如今一日寫一百張便有些受不住了,陸傾淮被太傅教習的時候,年歲應當比她還要小許多,他那時,應當更累吧。她練字了之後才發覺練字比奉茶還更難些,練字不光要有力,還要用對力,不然,寫出來的字往往不如意。
一日三百張,怪不得陸傾淮的字如此好看。
陸傾淮察覺到阿矜看他,亦微微偏頭,對上阿矜的眼睛。
阿矜回過神,接著練字。
陸傾淮順便看了一眼阿矜剛寫的字,傾身過去。
阿矜只覺得手背一陣溫熱,下一秒就看見了陸傾淮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鼻尖滿是他身上龍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