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忐忑(第2/3 頁)
蕭沅沅知道,她娘這是兔死狐悲了。都是蕭家的人,太后對別人下這麼重的手,她難免聯想到,萬一哪天自己犯了錯,太后也同樣下如此重的手。畢竟以前,傅氏總覺得,自己畢竟是太后的兄嫂,即便是哪裡行動失了分寸,太后也會網開一面。
傅氏回憶起自己先前的言行,又轉頭問蕭欽:“哎,你幫我想想,除了這事兒,我先前還有沒有哪裡說錯話,或者舉止不當的?”
蕭欽道:“你整天不著家,我哪裡知道。今天這家宴會,明天那個酒局,哪裡都少不了你。我看你是心野了,莫不是嫌我老,看上了誰家的清俊公子少年郎,整日捨不得回家。你就繼續浪吧,早晚有一日要惹出麻煩來。你知道蕭訇為何會死?只因他與人飲酒,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同他喝酒的那劉驃,和他是好友。能說那些話,交情豈能不深?可是劉驃轉頭就將他說的話悄悄告訴了太后。你難保就沒有交這樣的朋友。”
傅氏被他說的心裡發虛,頓時反駁道:“你少在那兒唧唧歪歪。我整天不著家,還不是為了你們一大家子奔走。難不成是為我自己?你還怪起我來了。好,那我以後哪裡也不去了,成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給你下崽子行了吧?我成了母豬了?讓你出個門,一會頭痛,一會腰桿痛。你自己不擔事,倒賴起別人來。”
蕭沅沅聽他們說的沒趣,於是插嘴打斷道:“娘,我肚子餓了,飯還沒好嗎?”
傅氏道:“哪有心情吃飯,被你爹一早上氣都氣飽了。”
“你倆就別拌嘴了。”蕭沅沅剛想要勸和,哪知這夫妻兩上一句還不對付,下一句又親和起來:
“你說,太后她是不是在殺雞儆猴?”
傅氏道:“殺的是雞,儆的就是你們蕭家這群猴,讓你們再敢仗著是太后的親戚,就胡作非為。”
蕭欽道:“太后一向謹慎,約束族中子弟甚嚴。蕭氏一族,本就缺乏能人,而今太后活著,咱們自然是風光得意。要是哪天太后不在了,誰知道是什麼樣呢?朝廷的事,向來登高跌重,她是不想咱們得罪了人,引得朝臣怨怒,或遭皇上的猜忌。”
“你說的也是。”
傅氏不由感慨:“你說蕭家和趙家,太后到底是向著誰?”
蕭欽低頭飲著茶,道:“她誰也不向著。誰更有能力,更值得倚重和信任,她就信任倚重誰。這還看不出來麼?”
傅氏手搖著摺扇,道:“你就不生氣,你可是她的親兄弟。她將朝堂的權力給別人,卻不給你。”
蕭欽淡然道:“我有什麼可生氣的。我自認為沒那個能力,做不了中書丞相。朝廷的官位,自然是能者居之。”
傅氏道:“話雖如此說,你們畢竟是自家人。她若是不提拔自己的親族,等百年之後,不是替別人做嫁衣麼。”
蕭欽道:“你不懂她。我跟她是兄妹,我最明白她的心思。提拔蕭家又怎麼樣,若是子侄輩們靠不住,將來反而有滅頂之災。即便是有一兩個出息的,於她又有何益呢?不過是湊巧同了一個姓。不是她自己親生的孩子,不也是給別人做嫁衣裳?她是要做大事業的人,為國家民生計,怎可宥於一家一姓之利益。”
傅氏說:“人死了,又都不在京中。不知現在喪事要如何料理。”
蕭欽道:“太后想必很快會有旨意的。”
蕭沅沅聽了一陣她爹孃的房中閒談。而後早飯來了,陪著父母一起用了早飯。
蕭訇的喪事,自然是要在京中辦的。因為家在京中,只是現在祭祖之事尚未了畢。屍體也不能放著。太后讓蕭訇的家人,扶靈還京,先行入了葬,等眾人回京後再舉辦喪儀。
麗娘淚眼婆娑,隨著她母親胡氏一道,扶著棺木回京去了。
祭祖之事了畢,及次日,天氣晴好,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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