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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重逸師伯從小就習慣欺負我師父,喜歡找他打架,可我師父不愛打架,只能躲著,後來可能又發生了什麼事,重逸師伯就開始追著我師父天涯海角地跑……其實我也完全不明白。&rdo;
期思對重逸是毫無辦法的,因為重逸做什麼事都不需要理由。除了教授武功的時候比較靠譜,重逸基本上是個不可預測的人。
他的師父就是山間的一片霧,天上的一片雲,教完劍法就飄飄而去,至於去哪裡、做什麼,就只有天知道了。
或許宋赫師叔也知道,但也照樣拿他沒辦法。
重逸這些天裡除了為期思療愈心脈,便是盯著他和元酀習武,期思如今心脈漸漸正常,功夫也已精進許多,雖與元酀和重逸還比不了,卻也在高手之列,重逸倒是很滿意
與大涼王交涉完畢,離開大涼都城臨潢的時候,裴南賢看著蕭執,不鹹不淡地說道:&ldo;蕭世子對小殿下的事真夠上心,聽說獨吉鶻補不知怎的,一身功夫險些被廢,至今躲在大王子身後養傷。如今大涼王又被步步逼得下了保證……嘖嘖,世子當真前途不可限量。&rdo;
蕭執看他一眼,平靜道:&ldo;恨獨吉的大有人在,此番談判也是奉陛下之命,裴大人高看我了。
裴南賢笑笑,也不再試探他。
蕭執和裴南賢辦完事情回到雲內州官驛,一行人就要啟程。
&ldo;為師一直以來只授你功夫,不替你擋風雨,如今你心脈已經大好,日後凡事還是靠自己。&rdo;
重逸又要離開,下次再見又不知何時,期思倒也習慣了,笑道:&ldo;師父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你白教出這麼一個徒弟。&rdo;
江烜隨期思和蕭執他們一道回昌煜,阿思古知道後,轉頭悄悄問江烜:&ldo;你功夫怎麼樣?遇上麻煩,你和虞珂誰保護誰?&rdo;
江烜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手裡的燕支劍在阿思古面親晃了晃,懶懶道:&ldo;大個子,我師父和元酀的師父是同門,怎麼也不會比元酀差吧?&rdo;
阿思古卻很懷疑:&ldo;元酀的功夫在大涼是頂尖的,獨吉鶻補也不敢招惹他,你這一幅懶散樣子,真的那麼厲害?&rdo;
重逸走過來,笑著道:&ldo;他平時懶懶散散的,打起來可不是這樣。&ldo;
江烜眉毛一挑:&ldo;聽見了吧?放心了吧?&rdo;
阿思古齜牙一笑。
告別了元酀、阿思古和重逸,期思一行人趁著塞外冬季的下一場風雪來臨前回返燕國。
大涼王派人送來良馬和財物,以表對期思的歉意,但未說為什麼而抱歉,否則就是承認了一切。期思也一直沒去見大涼王和大王子,雙方都保持著各自立場,又做足了表面功夫。
期思收下了良馬,退回了財物,沒有給大涼王回話。
沿途間蕭執帶著蕭氏神影衛不動聲色地在期思身邊,而裴南賢則心照不宣地保持些距離,氣氛微妙。
期思多數時候與江烜作伴,不忙著趕路時,江烜給他講講四海江湖的逸事,也講講重逸和宋赫師門的事情,兩人也不無聊。
蕭執與期思時不時也說幾句話,倒也自然,但許多事已經不同,兩人心照不宣,期思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天天纏在他身邊,真正長大了,君子之交。
一路不似來時的日夜兼程,但也不敢耽擱,期思也不坐馬車,一行人策馬,要麼趕路要麼抓緊時間休息,奔波數日,終於在過年前回了昌煜。
昌煜入夜,冬季的風輕聲呼嘯,卷著細碎的雪花,城內街道安靜,屋舍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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