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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以為昨夜自己派去的白悠把元酀伺候得極好,兩人關係也更堅實。
期思一看見這模樣,也不想拔刀砍他了,只覺得好笑。
燕伋思在下首坐著,笑著朝期思眨眨眼,心照不宣。
元酀看見他們來了,站起來揚揚下巴道:&ldo;都來齊了,徒丹城的事情就交由金復兄,我們直接啟程。&rdo;
金復連忙也起身,看見了期思,笑容裡又夾帶一層曖昧不明的膩味。
燕伋思清晨趁著金復雲雨之後將他留在期思房間,將白悠放到了元酀房間。
起床後,金復便以為昨夜與他親熱的是期思,而期思早晨一時情緒彆扭,暫時跑開了。又以為白悠真的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務,取悅了元酀。
自是覺得與未來妹夫親上加親,大功告成。
期思見他那副表情,耳邊寶石和渾身佩戴的黃金幾乎都要得意地發顫,只得想笑又忍著。
金復十分關切地上前,問期思道:&ldo;昨夜招待不周,可有不適?咱們的緣分還長,日後要多見面。&rdo;
期思只好努力裝作彆扭又有點羞的模樣,幾乎實在裝不下去。元酀過來攬住期思肩膀,順勢隔開他倆:&ldo;金復兄看來與我師弟很投緣,不過今日就不多敘了。&rdo;
金復連連點頭,這才收回黏在期思身上的視線。
一行人總算離開徒丹城,往那雅爾盛會去了,期思在馬背上開始犯困,便換到馬車上蒙頭大睡。
燕伋思給阿思古和江烜說了昨夜的事。兩人臉上表情變換不停,最後又氣又好笑,阿思古問元酀:&ldo;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收拾金復?小虞珂可是被他欺負得過分了。&rdo;
元酀垂下眼睫,漫不經心道:&ldo;早晚的事。&rdo;眼裡劃過淡淡怒意與厭惡。
燕伋思在一旁笑了笑,沒說什麼,他自然瞭解元酀,金復作出那樣的事,在元酀的眼裡,他多半已是個死人了。
期思一直睡到下午,江烜就在馬車裡守著他,期思醒來看見江烜百無聊賴擦著燕支劍,愣了一下:&ldo;怎麼躲在我這裡?&rdo;
江烜有些不自然地頓了一下,反而道:&ldo;你知道你睡多久了?我是怕你再出事,回去我叔叔扣我在丞相府藏書樓裡待一輩子。&rdo;
期思一貫地醒來先迷迷糊糊靜坐一會兒,不理會江烜奇怪的炸毛反應,他多半是到馬車裡躲燕伋思的。
晚上一行人便露宿在河邊,架火打獵烤肉,趕路也熱鬧而愉快,期思坐在帳子旁,看他們在篝火邊喝酒、跳舞、摔角,心裡安穩又愜意。
阿思古喝了酒,照例將周遭人摔角勝了個遍,熱得大夥兒一哄而上壓住他鬧騰。
元酀在不遠處斜倚著,期思看過去,恰好他也看了過來,篝火明晃晃的融光照在他們臉上,兩人目光交錯,彼此略躲閃一下,復又大方相視,不約而同笑起來。
篝火和暗藍的草原夜空、嬉鬧人群作背景,看著期思端秀明朗的笑容,元酀突然覺得心裡又什麼東西微顫了一下,柔緩溫熱的情緒緩緩流淌。
元酀的生活簡單又複雜,父母親去世早,身邊自小就是阿思古、燕伋思幾個相熟的朋友,以及父親手下可靠的部眾們。
十二三歲時,弘吉剌部交到他手裡,部族內幾番殘酷明暗爭鬥,他也都經歷過來了,尊榮更加穩固。
唯獨心之一字,總是留了白。
秋高雁回,深空星月閃爍,他想起小時候父親靜靜坐在昏暗帳子裡,醉了酒,喃喃念著母親名字的模樣。
&ldo;摯荒,你看‐‐多少土地、多少城池,也換不回她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