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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玉明一愣:「什麼病?」
村長說:「如果知道是什麼病,這事就正常了。」
陸玉明忘記了他的口臭,不自覺得伸過頭來:「怎麼回事?」
村長說:「現在人死了,咱們沒法問去,就是聽他媽媽說,搬進樓以後,三壯和他媽各住一屋,晚上半夜的時候,就聽見三壯的屋子裡,好像有女人的聲音,接著就,就那個聲。
他媽想,兒子光棍這麼多年,莫非偷著找女人了,心裡還很高興,白天的時候,他就問三壯,可是三壯臉紅紅的,支支吾吾,說,什麼事也沒有。
他媽想,孩子老實必是不好意思,所以也沒再追問,後來幾天,天天如此,他媽就有些擱不住了,你說,這也沒結婚,再把人家大姑娘弄得有了孩子,這不是對不起人家嘛?
於是,第二天,她就又問三壯,說,你相好的是哪家姑娘,咱們把她娶了,偷偷摸摸的算什麼事,三壯這次很生氣,說他媽無中生有。
可是,他媽看他臉色可就不對了,就說,三壯,你是不是病了,咱上醫院看看。三壯居然頂起他的媽媽來。
三壯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原來不這樣的,他說,媽你想兒媳婦想瘋了,我會有什麼病,身體壯著呢。
結果,十天後,三壯起不來床了,他媽媽早晨叫他吃飯,三壯,三壯,三壯,叫他幾聲都沒人答應,推門進去,裡面靜悄悄的,只有一股難聞的怪味兒,一看床上,媽呀,只見三壯赤裸體仰躺在床上,床單上一大片精血,人已經不行了……」
說到這裡,兩個人一陣沉默,好像在消化這一震驚的訊息:「今兒,他媽僱了一輛車,把三壯從醫院拉回來了,直接去了老宅,他媽說,這個家不搬就好了。
另外他媽說,三壯活著的時候沒想,現在想想,有一件蹊蹺事,就是門是上鎖的,夜夜她都要檢查,那個女人是怎麼進去的呢,又是什麼時候走的呢?」
村長就像給故事加上一個尾巴,幽幽的說。
陸玉明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村長把事情告一段落,僵硬的身體,向椅背兒上靠了靠,讓自己坐得舒服些,垂著眼皮,自言自語地說:「陸老闆,你知道,我現在最害怕什麼麼?」
陸玉明說:「也讓鬼把你叫去?」
村長慘然一笑:「那倒不是,我是怕三壯他媽知道一件事。」
陸玉明問:「什麼事?」
村長說:「都怪我嘴欠,挖墳那天,你說我說什麼不好,我偏偏說,挖出女人來給三壯當媳婦。」
陸玉明說:「你是說,那天挖到的真有那個拿著書的女子?」
村長眼睛抬起來:「事情都到這份上了,那還有假?」
陸玉明想了想:「好多人還開了玩笑呢,他們怎麼沒事?」
村長神態一悚:「怎麼沒事,端著顱骨出來的那兩個小夥子,一個瘋了,一個傻了,還有幾個跟著起鬨的,就在這幾天之內,不是跌折了胳膊,就是折了腿,事情都邪著呢。」
陸玉明睜大眼睛:「確有此事?」
村長說:「騙你,我是孫子。」
陸玉明忽然上下打量村長,好像是要從村長身上發現什麼,村長不自然的看看自己:「你看我幹什麼?」
陸玉明壓低聲音,笑著說:「這事兒是有些奇怪,你說,為什麼你卻好好的呢?」
村長盯著陸玉明的眼睛,感覺那裡邊很複雜,他說:「陸老闆,你該不會懷疑我吧,這麼多的事,我能有那本事,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陸玉明說:「從認識你那一天起,我一直把你看得老高。」
村長說:「打住,在其位,謀其事,我不出頭行嗎?」
陸老闆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