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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rdo;

妙賢搖頭。

&ldo;他發起燒來什麼東西都吃不下，餵藥也老是吐，很可憐。&rdo;

&ldo;他總是發燒？&rdo;

&ldo;不是，他平時身體都很好的，就有一次，燒到四十度，燙得像火炭一樣。我送他去的醫院，握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rdo;

妙賢沉默了一陣：&ldo;對不起，我都不知道。&rdo;

&ldo;知道又怎麼樣呢？&rdo;三夢說，&ldo;清修三年不得下山，這是規矩。&rdo;

妙賢嗤笑一聲：&ldo;什麼規矩，我不守又怎麼樣？&rdo;

&ldo;你可千萬別當著爸爸的面說這樣的話。&rdo;

&ldo;不然呢？&rdo;見她瞪自己，他又笑了笑，握住她的手，&ldo;你真的很關心他們。&rdo;

他的父母，他的孩子，這些年一直都有她照顧和關心。

&ldo;到了。&rdo;三夢掙開他的手跑下車。

這個時間的宗山格外靜謐，尤其是今天，連家裡的燈光都比平時幽暗一些。

她一心惦記著孩子，根本沒有多想，拿鑰匙開啟門就往裡沖。

頭頂的燈突然大亮，迎面還有小禮炮啪啪打出彩帶和彩紙，嘩啦啦落了她一身。

&ldo;生日快樂！&rdo;

&ldo;夢啊，生日快樂！&rdo;

&ldo;嫂子，生日快樂！&rdo;

一家人變戲法似的都衝到眼前，公公婆婆回來了，老爸老媽也來了，還有啞妹和如意。

她都懵了。&ldo;你們……&rdo;

&ldo;你不是馬上過生日了嘛，我們提前來幫你慶祝啊！&rdo;老媽孫有鳳拉過她說，&ldo;還是妙賢有心，我們說你這幾年從不好好過生日，不是值班就是訓練，他就選了今天，說什麼也要好好慶祝一下，要給你個驚喜。你看圓覺大師他們也特地從醫院趕回來，多不容易。&rdo;

這回陳家人對女兒的重視，連郝大通都頗為滿意。

可這樣的驚喜，對三夢來說是驚嚇還差不多。

她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圓覺：&ldo;爸爸，您身體不要緊嗎？&rdo;

他揮揮手：&ldo;死不了，能出院回家我病都好了大半。&rdo;

三夢又抱過如意：&ldo;你不是說你不舒服嗎？&rdo;

&ldo;這裡不舒服。&rdo;小傢伙揉著心口，笑眯眯的，&ldo;媽媽回來了，我就舒服了呀！&rdo;

她噎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ldo;哎，不要糾結這個。&rdo;婆婆董芳連忙過來打圓場，&ldo;快來看看蛋糕，我們準備了生日蛋糕呢！&rdo;

三夢被他們推著拖著往前走。一樓她跟啞妹和如意開小黑會的房間被好好裝飾了一番，是她最喜歡的那種嫩嘟嘟的粉紅色調，桌上堆滿禮物，中間放著一個碩大的蛋糕，只插了一支蠟燭。

妙賢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彎身點蠟燭的時候，燭光映著他的臉，瓷質釉色，輪廓分明，嘴角永遠是微微上揚的模樣。

&ldo;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吹蠟燭。&rdo;

如意也歡歡喜喜地拉住她的手：&ldo;媽媽，你來看蛋糕上的字，是我跟爸爸一起寫的。&rdo;

紅色裱花擠出的生日快樂四個字，一筆一劃，仍然寫得歪歪扭扭，卻還是可以看得出草書不羈的勁道。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變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