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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顯而易見的賀凜是真的不會停手了。
白月的心情有些複雜,她來這個世界是替溫白月完成心願的,在這個完成心願的過程中她認識了賀凜這樣意氣風發的少年,並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她是非常開心的。溫白月的心願中有答應賀凜的追求這麼一條,但是她卻並沒有要求白月和賀凜繼續糾纏下去。
賀凜終究會離開,也許也會像溫白月記憶中的那樣一去不回。白月根本不知道現在和他繼續糾纏下去是對是錯。
正思量間,一隻手突然觸上了白月的胸口,比之她的體溫要高許多的熱度讓她止不住顫了一下,雙手下意識環在了胸前,渾身僵硬起來。
&ldo;賀凜……你別……&rdo;
斷斷續續的阻止還沒說完,白月就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個個濕熱的吻落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胳膊,肩膀上。
白月大腦一片空白,緊緊閉上了眼,除了裝死,她已經什麼都不會做了。
……
賀凜走了。
悄無聲息的消失並沒有給眾人忙碌的高三生活帶來什麼波瀾,偶爾有人好奇想要詢問,但是一遇到白月一如既往冷淡的眼神,就什麼也問不出口了。
如同溫白月一樣,賀凜的離開似乎對白月也沒什麼影響。她將更多的時間花費在埋頭苦讀上,常常到深夜,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成績一點點穩步上漲。
只是偶爾夜深人靜,從題海里抬起頭短暫透一口氣時,看著窗外黑沉天空中點綴的點點星子,白月總能想起那晚,少年滾燙的眼淚滑過她的肌膚,像是要將她頸部肌膚灼傷一般的熱度。
賀凜哭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賀凜、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賀凜、總是拍著胸膛堅稱自己可靠的賀凜,在她面前一點兒也不男子漢的,腦袋埋在她的頸間,抱著她哭了。
那時他死死按著白月的頭,似乎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邊啞著嗓子惡狠狠咬著她的耳垂威脅:&ldo;媳婦兒,乖乖等我回來。你凜哥哥向你保證,一定會回來的!&rdo;
&ldo;你要記得我說的,你要是跟了別人…我就…我就……&rdo;不要你了。
然而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他胸口就跟被人挖了一刀一樣,哽著嗓子再也說不出來。他向來是個霸道自私的性子,可以搶別人東西,卻不許別人動自己的東西。自己的東西別人也不能輕易碰觸,若是別人碰觸了,儘管他一定會報復回去,但是同時他就不想要這樣東西了。
他到現在還記得,十來歲時爺爺送了他一隻純黑的牧羊犬,他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吃飯睡覺洗澡都帶著。那狗和誰都不親近,只和他親。可等他放心地出門一段時間回來後,那狗就和爺爺親近了,甫一見他,居然沖他威脅地發出低吼,儘管在爺爺的呵斥下,慢慢認出了他的氣味,親暱地圍著他打轉,蹭著他的腳撒嬌。但那時他只覺得索然無味,很快就將寵愛了這麼久的東西直接拋在了腦後。
他想說倘若白月真的和別人好了,就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觸過。依著他的性子,就算之前再怎麼喜歡,他也絕不會再去接受的。
可是當換成白月時,這一切好像都不成立了。他無法忍受白月和別人好,那個場景連想想都覺得難受。倘若……白月和別人好了,他一定會弄死那個人,再把白月搶回來,不管她願不願意。
&ldo;媳婦兒,你一定要等我!&rdo;
縱然肚子裡有一肚子想要叮囑白月的話,可千言萬語,都敵不過這句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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