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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一輛馬車上的少年很快站起來,指著虞豐年的馬車大罵:“哪來的泥腿子,敢壞了本少爺的興頭!”說著甩手揚起馬鞭,向那胖侍衛劈頭蓋臉地抽過去。
侍衛隨手伸出兩根手指,一下子夾住鞭梢。馬鞭立刻繃得直直的,少年拽了拽,喝道:“撒手!”侍衛手腕一抖,少年收不住,一個趔趄,險些又摔倒。
虞豐年帶來的侍衛下車的下車,下馬的下馬,護著面色慍怒的虞豐年。虞豐年審視著馬車上的“林”字旗,眉頭微皺:“泉州林家的子弟,光天化日,如此囂張跋扈!”
少年擰了一擰脖子:“年齡小,沒見識!告訴你,我叔叔是泉州侯!本少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子山是也!”
虞豐年冷笑下車:“林少爺?口氣倒不小……”話音未落,耳邊金風起,一粒彈子不偏不倚打中了虞豐年的額頭,頓時青紫一塊。虞豐年捂著額頭,齜牙咧嘴,一時說不出話來,卻見到地上一枚金彈子,便彎腰撿起來捏在手心。
馬車上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躲到另一個身後,露出頭來衝著虞豐年做了個鬼臉。一隻手裡還掐著彈弓,他招呼馬大珩:“走啦!”
兩輛馬車分別轉頭而去,胖侍衛跳到前面攔住:“站住!”“怎麼著?”看熱鬧的人群裡擠出十多名衙役,打頭一個手裡還悠盪著鐵鎖鏈,“大庭廣眾,找茬打架是不是?”
虞豐年強壓一口氣:“怎麼不抓那幫小王八蛋?”
衙役頭兒上下打量了一下虞豐年:“小王八蛋?知道他們是誰嗎?走吧,衙門口走一趟吧!”
虞豐年冷眼看著衙役。衙役拉出鐵鏈就要打:“怎麼著,還橫?”王無憂屁股後邊擎出鐵棒一搗兩個衙役說:“嘿,小子,這可是新來的泉州知府,又是欽差大臣。”
衙役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虞豐年,嘴一咧:“就你?胎毛未退,你要是知府老爺,我還是秦丞相呢!帶走!”虞豐被氣樂了,上前兩步,問道:“哪位是頭,上前說話。”
衙役頭子一抖鎖鏈,就往虞豐年頭上套。虞豐年一把抓住鎖鏈。衙役頭子死命往回拽,拽了幾次沒拽動,大喝一聲:“喲嗬,力氣不小,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拿人!”
眾衙役一哄而上,虞豐年飛起一腳,把衙役頭子踹飛,砸到五六名衙役。他們一看虞豐年是個硬茬子,爬起來一時不敢向前,暗暗奇怪:“還有這麼能打的知府?”
虞豐年捏捏手裡的金彈子,命令王無憂:“師兄,給我把他們拿下,先狠狠地打一頓!”
王無憂和眾侍衛隨從撲上去三下五除二,把十多名衙役放翻在地,打得他們鬼哭狼嚎;磕頭求饒。
虞豐年有意當眾立威,讓他們跪在腳下,面衝著看熱鬧的人群高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我是新到的泉州知府;鎮撫使虞豐年;承欽差大臣巡查泉州之責。從這幫衙役身上,我就看出泉州官場之惡、官場之弊,在這裡,本知府向泉州百姓致歉。”
說著,虞豐年衝四周人群鞠了個羅圈躬。他本以為,他能語重心長說出這番話來,那老百姓還不得熱烈鼓掌。哪成想,圍觀的百姓鴉雀無聲,有的還微微搖頭。
虞豐年又燒一把火:“各位鄉親,各位父老,明日起,我就坐鎮知府衙門,有冤的前來申冤,有屈的前來訴屈,我等著你們……”
還是沒有掌聲,而且有人搖頭嘆息,各自忙碌了。有的人邊走邊說:“看來這是個好官,可惜了,用不了三五日,也要橫屍府衙!唉,好人不償命,禍害活千年……”
這時候,人群外面一陣騷亂,隨之像羚羊望見了獅子一般,四散離去。兩頂八人抬的大轎子抬到虞豐年面前落地,一定轎子轎簾一挑,通判朱通海從轎子裡鑽出來。朱通海四十來歲;八字鬍;一臉欠揍的倨傲相。
他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