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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拿來了,又為何不給我?」
謝時玦不說話,也不看他。
段行璵再遲鈍也感覺到他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
他開啟食盒一看,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幾枚精緻的宮餅,旁邊還有一個小瓶,許是桂花蜜酒。
段行璵不懂他明明是帶了好吃的東西出宮找他的,又為何不表明來意,還莫名其妙鬧起了彆扭。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段行璵覺得這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啊!
他正欲放下食盒,卻發現方才拿食盒的手沾了些塵,「你…又是□□進來的?」
「你說呢?段侯府不歡迎我,我還能大搖大擺走進來不成?還是跟蔡羽鈞一樣,跟著你進來?」
「……」段行璵覺得這人一定是吃了□□……不然怎麼說一句話就炸。
「昨日宴會剩下的宮餅,順手帶出來了,你不吃便扔了。」
「……哦…」他這般口是心非,段行璵也不知如何招架,只好乾巴巴地說,「多謝。」
「我不要你的謝謝。」
「……那你想要什麼?」段行璵脫口而出,又仔細斟酌了一番,低眉道,「你是皇子,我的東西不一定又入得了你的眼。」
謝時玦怕再多待一秒就要暴走了,偏偏面前的人不知道貓咪已經炸毛了,連給他順一順毛都不懂得。
他大步流星出門,直至圍牆邊,跳上去又落地的瞬間,心臟也往下沉了幾分。
「公子,九皇子怎麼了?」阿茅跑進來,問道。
段行璵揉了揉太陽穴,他都快煩死了,「不知道。」
「哦…」阿茅撓撓頭,他也不懂,「那我侍候公子洗漱。夫人說讓你洗漱完過去梧桐院用膳。」
段行璵讓人溫了那桂花蜜釀送至秦氏所在的梧桐院,自己提著食盒過去了。
母親一看那宮餅,有些驚訝,「這宮餅好生精緻,可是在鳳祥齋買的?」
「不是。」段行璵將一塊宮餅遞給母親,待她咬下一口,才道,「是九皇子送的。」
秦氏的動作僵了一瞬,「你與他……認識了?」
段行璵知道自己沒有聽母親的話,離他遠點。
他想著今日謝時玦生這麼大的氣便是因為覺得段行璵沒有把他當成朋友,至少和蔡羽鈞比起來是區別對待的,因此想著跟母親言明他是自己的朋友。
至少以後決計不能讓他再□□進來了。
堂堂九皇子,確實不該受此番對待。
「是。他是我的朋友。」
秦氏嘆了口氣,「皇家的人心性難測,九皇子又不是一個安生的主,娘只是怕你受到傷害。」
「娘,我明白你的擔憂。」段行璵說,只是他心裡是不認同的,皇子也是人,於段行璵而言,只要是他認定的朋友,絕不會因為身份或其他而對之妄加揣測,至於心性,總是要相處過才知道的。
至少目前為止,他覺得謝時玦性情純正,而且是真心想與他交往的。
「你長大了,娘相信你懂得識人了,既如此,我也不再多言。」秦氏淺淺一笑,斟了杯酒,「桂花蜜釀和這宮餅最是相宜,九皇子倒是有心了。」
*
這幾日,段行璵心裡覺得很是異樣。除了謝時玦每次見到他都假裝視而不見,繞道而行外,蔡羽鈞和樓知昧也不知道鬧了什麼矛盾,兩人竟好幾天沒說過話了。
倒是邱宏錚和他熟悉了許多,幾乎每日都在一塊用午膳。
段行璵私下裡問過蔡羽鈞幾次,他都是遮遮掩掩,含混過去。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這天,段行璵、蔡羽鈞和邱宏錚三人在一桌用午膳,連邱宏錚都察覺到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