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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臉懵。
「我不是看你寫了嗎?」樓知昧說。
「嗯,但是忘記交上去了。」
那會兒他也沒太放在心上,後來夫子倒是有在課上提起要他們把作品交給掌正,他寫是寫了,還不止一份,但後來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多起來,他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幾人一時無言,段行欽的作品也傳到了他們桌上來。
蔡羽鈞看見字就心煩,當即將宣紙揉成一團丟在旁邊。邱宏錚也有樣學樣。
段行璵倒是開啟來看了,只是…他低著頭擰著眉毛,從上往下一字不落看了一遍。
樓知昧看完策論,又看著段行璵,低聲問:「行璵…這不是你之前寫的嗎?」
「嗯。」段行璵也覺得奇怪,這明明是他寫的沒錯,而且是寫著玩的第一版草稿,他本來不想聲張,可是之前樓知昧看到了,還與他探討了一番。
「怎麼現在署名是你大哥?」
「我也不知道。」
邱宏錚湊近段行璵旁邊,用幾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是不是他偷了你的策論?」
「什麼?!」樓知昧和邱宏錚還算剋制,還知道壓低聲音,蔡羽鈞就不是個能藏事兒的主,他這麼一喊,一屋人紛紛看了過來。
他縮了一下身子,悄悄靠近樓知昧,想降低一下存在感,待大家的目光轉移到了別處,他才小聲說:「真的嗎?你大哥偷了你的策論嗎?」
段行璵剛想搖頭說不知道,搖到一半,突然想起來,段行欽雖然很少去他的院子,但有一次確實在裡頭鬼鬼祟祟的,難不成就是那一次?
看他的表情,蔡羽鈞就能猜出一二了,他義憤填膺:「八成就是了!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掌正!」
「別。」段行璵有點頭疼,「算了,我本來想交的也不是這篇,而且空口無憑的…」
樓知昧點了點頭,「先別著急,這字跡就不是行璵的,他沒直接用你的,不好辦。我們得想想能不能找到證據。」
現在又不是網路時代,沒有拍照功能,也不能截圖,原稿大機率被毀了,就算有證據也很難拉時間線,看來是要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邱宏錚問:「這個選拔上去了有什麼獎勵嗎?」
樓知昧說:「現在就是個名頭。不過之後如果施行下去成效好的話,皇上龍顏大悅,好處自然不會少,輕則給些賞賜,重則升官發達,也曾有過世家子弟憑此進入朝堂,從此平步青雲。」
「你們也知道咱們大悅朝擇官向來不看家世,所以一直是想要大富大貴容易,想要在朝堂有一席之地難,即便是我們將來想要承襲父親的位置,也須得先憑自己的本事入仕。」
蔡羽鈞越聽越來氣,「那這…他不就搶了咱們小璵入仕的機會嗎?我是不想當官了,我這輩子就吃吃喝喝算了,反正還有我爹的家底在,可是小璵你是庶子…總要遷出府的。」
幾人最終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這件事就暫時擱置了下來。
放學,段行璵一出國子監就見阿茅在門外等著他,車夫將馬車停在石獅子旁邊。
「阿勤呢?」
阿茅牽著段行璵的手,「公子,九皇子又把那匹白馬送回來了,阿勤哥哥在餵它吃草。」
段行璵上了馬車,有些無奈,「什麼時候送回來的?」
阿茅這次沒有坐在外面,跟著他進了裡邊,「就白天呢,送公子來學堂之後,我們回府不久,就又給送回來了,阿勤哥哥本來不願意收下,可是他們把繩子一扔就跑了,霸道得很!阿勤哥哥怕馬讓別人牽走了,只好把它帶進府裡了。」
「嗯。」
難搞啊,謝時玦這人怎麼就這麼犟。
段行璵回府之後先去後院草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