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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躺著不懂,眼睛卻轉去打量為首的敢出手刺傷朱昭和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是朱昭明的鐵衛,縱然皇帝在此,也只聽太子一人的命令,並且決計不會有任何通融。
千鈞一髮之時,朱昭明先來看蘇小硯,留下他們兩人和幾個能幹侍衛便離開了。他們兩個並非判斷不出來蘇小硯的地位,但太子的任何命令都是死命令,絕不可以違背。
蘇小硯躺了一會,皺眉低聲道:“我冷。”
那鐵衛眉頭微微皺了皺,全當作沒有聽見。
蘇小硯提高聲音:“我冷我冷。”
鐵衛之一面容略微抽搐,以凌厲眼神示意不敢上前的侍衛去給蘇小硯的身上再加上被,然後關牢了門,把暖爐也挪的近些。
過了不知道多久,蘇小硯道:“我餓。”
兩個鐵衛面無表情,聽如不聞。
蘇小硯哽咽:“我餓我餓。”
這時候天已經黑的透了,他一動不敢動的躺在床上,頭皮還在刺痛,臉頰也火辣辣的。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只覺得委屈至極。
蘇小硯不住的呻吟,手也開始悄悄的移動按在自己肚子上。
兩個身懷絕技的鐵衛眼角微微抽動,好吧,就當沒看見。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蘇小硯小聲道:“我要撒尿。”
鐵衛這次連眼角也不抽搐了。
蘇小硯微微扭動身體:“憋不住了,你讓個人給我拿夜壺。”
眾人都石化,誰敢去幫他這個。
蘇小硯一聲聲的呻吟,在床上不住的扭動,他身上沒有穿衣服,偶爾露出手臂腿來。屋內的每個人都立刻修煉眼觀鼻、鼻觀嘴、嘴觀心的無上清靜大法。
朱昭和忽然怒道:“閉嘴,你躺在床上還那麼多事。”他身為皇子,在地上躺了一下午,手臂疼的幾乎麻木,又冷又餓。朱昭明忽然發難,嚇的他幾乎不辨東西。但安靜下來細想,料朱昭明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聽蘇小硯一會一件事,煩躁至極,忍不住開口訓斥他。
蘇小硯根本不買他的賬,立刻大聲呻吟,然後道:“我就不閉嘴,太子不讓我動,可沒說不讓我說話。”
屋內的眾人滿心的憂慮也被他逗的略微輕鬆一些。這時外面敲門聲響,宮紫裳捧著一塊玉佩進來。朱昭明那邊稍微告一段落,就想起蘇小硯來。他知道鐵衛沒自己的親口命令,絕對不會讓蘇小硯走。把貼身帶的一塊玉佩派人送去給宮紫裳。
宮紫裳捧著玉佩進來,也不多說,直接衝到蘇小硯的床前,伸手去摸蘇小硯的臉:“哎,我的天。”
蘇小硯臉色已經全紅了:“別叫天,紫裳,我要撒尿。”
宮紫裳聞言臉色也紅了,他去翻了陳瑜的夜壺出來,乾乾淨淨的,但是周圍都是人。宮紫裳想了想,鑽到被子裡去。
淅淅瀝瀝的聲音傳出來,蘇小硯這次是終於安靜下來了。
蘇小洵將手裡的盒子遞給韓離:“快走,你的身手天下誰也捉不住,三年內不要回來,沒要事不要和我聯絡。”
韓離把盒子裝好:“為什麼要我提前動手,只怕給太子惹麻煩,六皇子狗急跳牆,並不好惹。”
蘇小洵冷笑:“拖是能壯大太子的勢力,但是也可以讓朱昭允安排的更準妥。若是拖到他要我們動手的時間再動手,他絕不會任你活著離開。你現在能出來也只不過是朱昭允絕對想不到你會提前下手,畢竟皇帝早死晚死,與只認識黃金的漁舟無關。”
他給韓離把包裹牢牢綁在身上:“太子若是這麼點麻煩都收拾不了,也就不是太子了。朱昭允想和他玉石俱焚都是做夢,更別提制住他。快走,再過一時三刻,天下都是太子的了,他是何等縝密的人,到時候誰也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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