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欺人太甚(第2/3 頁)
如今他明顯心浮氣躁,性情日顯乖戾,難怪有心攀附者眾,卻無人敢上前說上隻言片語。
酒宴開了半闕,侍衛來稟,言道冥海使者到,帶來了綿延數海里的賀禮。
一時間,眾人皆將目光投向了上首的“井曠”。
他亦不明所以,只在心中猜度,是否是因為他接訊而久久不歸,方引得父君急切,以此種方式來提點幽海?
細思又不是,這般浩蕩的送禮隊伍,絕非一日一夜便可由冥海抵達水晶宮外,定然是早於昨日便已起行。
父君他這是什麼意思?被幽海公然拒親,以他對父君的瞭解,此舉絕非可輕易容忍之事,遑論送了這許多賀禮前來?要知道,當初他親自率人來此議親,聘禮的規格也遠不及此。
幽海水君對於冥海來客自然滿心戒備,不曾令那足可以組建一支先鋒軍的送禮隊伍入宮,只請進了帶頭的一員虎鯊大將,讓到宴席上喝一杯喜酒。
虎鯊大將進殿之後,一眼便看到了獨坐的“井曠”,勃然變色,對著幽海水君大聲嚷嚷:“幽海君竟然如此怠慢少主,是不將我冥海放在眼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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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海水君心中的盤算深沉,不願在此時與其交惡,剛想開口解釋,卻聽到“井曠”清冷開口。
“寅鮫將軍,勿對幽海君無禮。”
寅鮫不忿,道:“少主!這幽海君欺人……”
“放肆!住口!”“井曠”呵斥了部下,令其閉嘴。
寅鮫雖然不滿,卻不得不遵命,用一雙環眼凶神惡煞地瞪了一眼幽海水君身旁的侍從,倨傲地單手向前遞出了一隻卷軸。
後者哆嗦了一下,衝主君望了望,見他頷首,方才慢騰騰地下階來,以玳瑁盤接了那隻卷軸。
寅鮫道:“此乃禮單,賀婠漓公主新婚之喜!”
本是一句賀詞,卻被他說得咬牙切齒,賓主雙方皆是不快。
幽海水君接過來,展開卷軸從頭看到尾,此等厚禮,若是放到平常,他定然受寵若驚,但冥海圖謀海眼在前,幽海拘禁少主在後,兩方不打起來便算好看,如今這厚禮……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幽海水君平素對政務勤勉,對軍事卻沒有什麼敏銳之心,雖覺異樣,卻不願在女兒的大婚之日徒增事端,便先收了禮,命人請寅鮫與“井曠”同座,飲一杯喜酒。
“井曠”原本認為以寅鮫這般的憤憤不平,定不會坐,他預備好了說辭,就等這員猛將不服,他方開口呵斥。
誰知,寅鮫竟然鼻子裡“哼”了一聲,真就過去坐下了,也不等侍從斟酒,自己抓起酒壺便幹了,如此粗魯行徑,“井曠”雖替他羞愧,卻也不便多言。
冥海重武輕文,這些猛將皆他父君的愛將,一向不羈慣了,即便他身為少主,將來的鯤鵬一族君上,眼下,也不便對其太過苛責。
再加上他近日來的表現,落於冥海眾人眼中,便是他耽於美色,婦人之仁,寡斷優柔,不以鯤鵬一族大局為重。
以冥鮫為首的冥海武將皆對他心生齟齬,面上也不多加遮掩,對其不甚尊重。
如此這些,“井曠”心知肚明,一笑置之。
不過,後面的一個時辰,寅鮫倒是沒再做什麼出格之舉,亦不曾對幽海水君出言不遜,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奇怪的是,他喝的越多,倒是越顯冷定,那飛揚跋扈的氣場收斂起來,令人側目。
幽海水君倒也有幾分頭腦,未曾下令命他麾下的送禮隊伍進入水晶宮,這寅鮫亦未對此有所異議。
其後,“風烆”應酬得有些醉了,幽海水君唯恐他誤了大事,急忙命人送他回洞房歇息。
“井曠”喝得也有些上頭,這幽海的酒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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