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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萬賀呈身上有一種很能讓人安心的定力,是那種能放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的安心。
裴小拾想,如果自己是一隻小貓,會很願意讓萬賀呈來摸自己的肚皮。
這樣的安心,他在親媽去世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裴小拾又想親萬賀呈的臉了,像小時候媽媽親他那樣,去親萬賀呈。
「不說?不說我走了。」萬賀呈又往後退一步。
「你說這週末會給我答覆……」裴小拾指的是下週去劇院的事,他又提醒了一遍萬賀呈。
「知道了,我記得。」
走之前,裴小拾左右看了眼附近,假期地鐵站人少了很多,他又想故技重施,可萬賀呈這次卻提前一手按在他肩頭,把他牢牢釘在原地,讓他沒辦法再踮腳親人或者跟人拉手。
「走吧。」萬賀呈在他肩上捏了下。
裴小拾哼了一聲:「你不放開我我怎麼走呀……」
於是萬賀呈鬆開手,倒退著走了幾步,勾唇跟他說拜拜。
可惡的萬賀呈,裴小拾用目光狠狠盯住他,暗暗想,我再也不要喜歡你啦,我要跟你分手!
作者有話說:
萬某人:聽說我被人甩了。
第26章
週末裴小拾又問了一遍萬賀呈去不去看話劇,萬賀呈說去看,可到了週二這天中午,裴小拾卻收到萬賀呈的訊息,說臨時有事,晚上沒辦法去了。
裴小拾問怎麼了,萬賀呈說家裡有點事要處理。
白天裴小拾先去了趟萬賀呈家,沒找著人,打電話問了才知道萬賀呈和阿婆現在都在醫院。
阿婆頭暈了可能有幾個月了,但一直咬著牙沒說,直到今天爬梯體力不支從臺階上摔下去,去了醫院才終於瞞不住這件事。
臺階不高,摔倒事小,卻查出了其他病灶。
裴小拾一直在萬賀呈家附近小吃街遊蕩,從下午三點等到晚上九點,終於把人等回來了。
「說是腦子裡長了個瘤,目前來看不排除是惡性的。」安頓好阿婆,萬賀呈把裴小拾帶到自己房間,關上門這麼對他說。
阿婆的病不能拖,得儘快住院安排手術。
能不能治癒是一方面問題,另一方面就是治療費用的問題。
可以預見,未來手術費、一系列的放化療支出和後續療養費用加在一起,對於現在的萬賀呈而言無疑是壓在肩上沉重的巨石。
「阿婆怎麼說?」
「只跟她說是很輕微的良性腫瘤。」
萬賀呈走到窗邊,把窗簾和窗戶拉開,倚著窗臺點燃一根煙。
平時菸癮不大,但心裡有事了煩躁了,就會抽一根。裴小拾後來慢慢捉摸到這個規律。
這時候萬賀呈的注意力全在許淑英身上,沒有想過今晚的裴小拾也遇到了些事情。
當然了,裴小拾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
萬賀呈的暑期計劃就這麼被打亂了,他把學校的事全部往後推,掏空自己所有的積蓄,短暫延長了在後來看來不算長的許淑英的生命。
等半個月後裴小拾從崇明島拍完戲回來,阿婆已經做完手術了,一整個暑假,萬賀呈基本上是學校醫院兩頭跑。
七月就這麼過去了,八月裴小拾去過醫院幾次,他想幫萬賀呈打下手,萬賀呈卻說床位太小,多一個人太佔地方,把他趕走了。
一直到快開學的時候,萬賀呈才又在自家樓下碰見裴小拾。
晚上八點,他從醫院看完許淑英回來,不僅見到了裴小拾,還看到了堵在裴小拾身前、體型大了他一倍、身子卻佝僂的熟悉的男人身影。
萬賀呈上去一腳就給那男人踹地上了。
許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