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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誰?為何蘇鼎盛放過了她呢?
不過後來,因為死去了一個人的原因,提前了選秀的日期。
大殿之下,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知縣府大小姐千姬,撂牌子,賜花!”
畫樓低垂著眉眼,身子微微的顫抖,跪地謝恩,眾人只知道她被撂牌子然後害怕顫抖,卻不知高位上坐著的三人,皆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心中就像被無數的螞蟻啃噬,疼得喘不過氣來,那一天囂張而又刺耳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在耳邊迴響著。
上一世,她為了嫁給她,寒冬九月,整個帝都都是冰凍三尺,她跪在那寒冰之上求來了他們的姻緣!
可笑得是,那都是她自己作踐自己,那溫柔儒雅,對她呵護有加的人,只當她是一個棋子,物盡其用,她失去了雙腿,失去了孩子,她最後就落得被他剝骨抽筋的下場!
她怎能不恨!
水袖中的拳頭緊緊的死攥著,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
疼嗎?
沈畫樓知道,不疼!
待她出了殿門,那太監追了出來:“皇上有旨,千姬姑娘留宮為婢,回行宮收拾一下東西,明兒個清早來掖庭報道吧!”
中選的秀女都出宮了,回家告別,等著風風光光的入宮,沒有入選的都回到了行宮之內,準備明兒個去掖庭報道。
大家都是一陣沮喪和氣惱,不少的姑娘還哭了。
只有沈畫樓,她的眼神駭人,帶著肅殺的狠戾之氣,回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青嬤嬤,畫樓和她打招呼。
“千姬見過嬤嬤。”
見到她的神色不對,青嬤嬤輕輕的說道:“姑娘莫要氣餒,一切都有命數。”
畫樓微微一笑:“嬤嬤,其實命不應該由天定。”
她平日裡幾乎不說話,青嬤嬤沒有料到她落選了,接近了總感覺她的身上帶著一股子的熟悉的氣息,她那日裡回去左思右想,才想起來她太像死去的太子妃。
如今說出這話,不太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姑娘家說出來的,倒像是飽經滄桑一般。
青嬤嬤想起了沈畫樓,苦澀一笑,欲要說話,便聽沈畫樓說道:“明兒個就去掖庭報道了,多謝嬤嬤這些日子的照顧。”
她看著畫樓,長嘆了一聲:“也好。”
017 初到掖庭
翌日裡,天還沒有亮,便被喊了起來,跟隨著一起趕往掖庭。
那掖庭內,畫樓早已知曉,用破敗兩個字不足以形容那兒,地面上都是溼滑的淤泥,四處都是隨風飄散的棉絮,帶著陳舊嗆人的味道。
“這是掖庭的掌事康公公,你們幾位丫頭可都得機靈點兒。”帶著她們進來的青嬤嬤揚聲提醒道。
“康公公安好。”大家微微福了福身子,朗聲回道。
身後的藍衣太監,拿出了記事薄,挨個兒的點名勾著名字,畫樓排在後面,就快要到她的時候,青嬤嬤卻忽然間在康路海的耳邊說了什麼,隨即塞了銀票,畫樓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清楚青嬤嬤和康路海說了什麼,卻聽到康路海尖銳的聲音響起:“下一位,千姬!”
畫樓眼看著青嬤嬤離去,在看著康路海的眼睛在她的面前上下掃視,讓她頗為不舒服。
因為一起在行宮中住了一小段時日,大家就算是不好但是也是相熟的,沈畫樓從在行宮的時候就不愛說話,來到這裡也依舊如此。
她看著頭頂的這一小片天空,原本蔓延著萬里晴空白雲的天空卻忽然像是被打翻了墨汁一般,驟然黑壓壓的墜了下來,眨眼睛陰雨掉落,電閃雷鳴。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雨,不知能不能清晰了這掖庭內的惡臭和這宮內的鮮血!
下著雨,畫樓靜站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