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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忙,他都要回顧一下一天的工作,檢討其中的得失成敗。應該說,這個方法還是不錯的,有利於自己的前進成長。錯了的,可以及時改正。對了的,也能總結經驗,不斷提高。
沈全斌忙著對內部職工進行排查,這也算不上錯,應該說是破案的一條路徑。從現場上看,兩道‘盼盼’防盜門都是敞開著的,罪犯也是一路綠燈地進入了兩個值班室。沒有撬壓痕跡,也沒有反抗的跡象,都符合內盜的特徵。
但這中間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把案件的性質,過早地定成了內盜,很容易形成思維定勢。造成的直接後果,也就是會侷限了偵查的範圍。時間越長,丟掉的東西也就會越多。
下午和卞大爺的對話,應該說是有收穫的。那個三十歲左右的陌生人,還有後圍牆的那兩塊紅磚,又說明了什麼?如果是內盜的話,就不應該有這些現象的出現。
龍若海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到還是有好多問題,沒有能夠得到很好的解釋。那枚該死的指紋,起碼影響了自己兩個小時的工作時間。明天上午,一定要再到現場上好好研究一下才是。
想到指紋的事,這時的龍若海,也有一點後怕。如果有個萬一,自己將會面臨著一種什麼樣的境地?郭飛揚會關心自己,但只能痛惜的說上一聲:是好心,但是莽撞了一點。可惜了一棵好苗子。
魯光淦會幫著自己說話,但也只能在戚主任的攻勢下,退下陣來。最關心自己的谷中天,會很憤怒,甚至於會狠狠地罵上沈全斌一通。可是,這一切,會有用嗎?
在自己未能站穩腳跟之前,這些關心幫助自己的人,所能為自己作出的投入也是有限度的。儘管如此,他不後悔。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既然是自己認定了的事,就要勇往直前,無所畏懼。不過以後再碰上此類事情,三思而後行,倒是值得要注意的事。沒有自保的能力,就不要做這種出頭鳥。
“老魯呵,這麼晚打電話,是不是不放心家裡的案件呵?”“是呵,是呵,讓你一人在家受累了。”“好說,好說。老兄弟了,客氣個什麼。我告訴你呵,那個龍若海今天又露了大臉。”“什麼?又有什麼驚喜送給我。”
當魯光淦聽完了谷中天的介紹,知道這個新來的小刑警,竟然如此出採後,感慨地說道:“老谷呵,我們真的是埋沒人才哦。這麼優秀的年青人,也不知道衝撞了政治部哪一位領導,就不讓人家從事自己的專業。這是哪一家的道理呢?”
“是呵,這個小傢伙頭腦清醒,能很快就抓住問題的源頭。特別是敢於承擔責任。這個年頭,象這樣的年青人可不多哇。別說是他這麼一個才出道的小年青,即使你我在場,恐怕也要好好考慮一下。想通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然後才敢行事。
沈全斌那個壞傢伙,平時說起來也是個死大膽。碰到這種事,也沒有敢衝上去。下次去,我非要好好地罵他一下不可。不應該讓年青人往上衝呵。哈哈,後生可畏哦。”
龍若海在招待所回顧白天工作的同時,寧北城的一個新建居民小區,縣機床廠廠長鄧大安的家裡,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在寧北縣,提到機床廠,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企業。紅火得讓人流口水,廠裡的工人談物件都要比別人牛氣得多。這個鄧大安,當然也就成了遠近知名的人物。
來者既不是親,也不是友,而是檢察院反貪局的檢察員。看到進門的幾個面孔,鄧大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這個幸福的家也完了。此時此刻,他只能在心中,一萬遍地詛咒那個讓自己身敗名裂的張躍進。
‘小諸葛’玩到十一點鐘,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龍若海還在等著自己,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解釋道:“我在小區那邊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