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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腦海中響起，有些熟悉，可是又不知熟在那裡。“你是誰？”星月在腦海中問道。

“日夜交替，不過是日月輪轉，世界幻滅，不過是天道眨眼，眾生幻滅，不過是天地輪迴，何謂永恆，不過也是圍著輪迴，不停的轉圈罷了。”神秘的女子用著神秘的話語感嘆著，星月只給了她四個字：不知所云。

“任你天資絕世，任你蓋代無敵，不成神，也不過區區千年，彈指間，便化為歷史的塵埃。”又是那個神秘女子，星月皺著眉頭，不再回答。而那個聲音也識趣的沒有再響起。可是此刻，星月看著仙兒的眼神，卻發生了變化。再愚笨的人也能明白，這個聲音，不是衝著仙兒來的，又會是衝著誰來呢？

看著空中翩然起舞的仙兒，一團團由月光凝結的，拳頭大小的月白色的光團從雲層中浮出，光團團中，閃現的是仙兒絕美的舞姿。

許久之後，一曲舞罷，仙兒俏生生的來到星月身邊，抱著星月的手臂，笑眯眯的問道：“少主，仙兒跳得好嗎？”星月寵溺的颳了刮仙兒的小瓊鼻，“好極了，真希望一直看著你跳舞，直到永遠。”聽到星月這樣說，仙兒撅著小嘴兒，眼中充滿了笑意的問道：“少主，永遠是多遠啊？”聽到這樣的發問，星月眉頭一皺：這聲音，這問題，難道剛剛問自己的，是仙兒嗎？

仙兒終究不是神，不是神，又能存在幾年，是千年，萬年，那是永遠嗎？不，那不是，那不是星月要的永遠，星月要的永遠是：天傾了，人還在；地覆了，人還在；道滅了，人還在。縱然一切歸於混沌，化作虛無，人，還在。

看著笑眯眯的仙兒，星月抬頭，望著天空的明月，月下，白雲間，靜靜的懸浮著一座神殿，神霞漫天，瑞獸飛舞。

正文　貳拾捌：淚；傳說千古

readx；仙兒看著星月的樣子，笑容緩緩的斂去，抱著星月手臂的手，越發的緊。“少主，您，您怎麼了？”仙兒的聲音很柔弱，有些害怕的說道。

“仙兒，我希望，你，進入神殿。”星月閉著眼睛，話音落下，身體一個趔趄，險些不穩。甚至最後四個字出口彷彿抽空了星月全身的力氣。仙兒滿眼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少主，她不能想象，自己的少主竟會說出這樣的話。眼淚瞬間彌散在了仙兒的眼中，“不，不，我不要，我不要。”仙兒放開了星月的手臂，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大聲地喊著，“我若進去，就會忘了你，忘了你，你知道嗎？”她沒有再稱他為少主，她說的是，“你”。

“我不想，我不想。”仙兒看著不遠處的星月，他依舊抬頭，仰望著天空，似乎對於她的傾述，不為所動。晶瑩的淚光自仙兒眼角滑落，在月光下，低落的淚光在月下，化作飄飛著的蝴蝶，圍繞著仙兒和星月，在這片天空翩然而舞，一如仙兒的舞姿，絕美而動人。

“千年，萬年，不是我要的永遠，我要你永恆。”星月依舊往著青天，聲音平靜的說著，他不敢低頭，也不敢看仙兒，因為，他的眼眶，已經快包裹不住他的淚水。

仙兒一把衝向星月，緊緊的抓住星月的手臂，似乎下一秒，自己便將永遠忘卻他一般，“少主，仙兒不要永恆，只有和您在一起，即使是一瞬間，在仙兒的心中也是永恆，如果沒有了少主，那永恆又有什麼用呢？”仙兒做著最後的努力，她真的不要永恆，只要和自己少主在一起。

星月輕輕的牽過仙兒的小手，低下頭，兩滴淚水從星月的眼眶中流出，劃過面頰，化作了兩隻月白色的蝴蝶，飛進了仙兒淚水化成的蝶群中。他不再說什麼，牽著仙兒的手，緩緩的向著遠天中那神殿走去。

仙兒絕望的看著星月，眼神黯淡的看著神殿，有氣無力的任憑星月牽著，走向了那座墳墓，是的，對於仙兒來說，那，就是一座墳墓。

漫天淚水畫作的蝴蝶，月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