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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心目中的稻草。
照例對王覺非說了些空話,祝童保證三天內到上海後,才結束通話王覺非的嘮叨,撥通了於藍的手機。
“我把你的車停在麗都賓館,鑰匙我會……你就在青島?於藍……。”
青島著名的夜店萊曼二樓,祝童找到了於藍,她已經喝得半醉,抱著一瓶只剩五分之一的馬天尼。
兩個崩客加卡丁青年圍在於藍身邊,迷離的燈光下,祝童看到於藍的手機握在其中一個手裡。
“你們滾,滾,滾!”於藍掙扎著,看到祝童又笑了,溫柔的低語:“我的愛人來了,你們滾。”
卡丁青年瞥祝童一眼,剛想說粗話,手裡東西易主,腰中一麻,滾倒在華麗的地板上。
祝童攙起於藍:“他們已經滾了,你不該喝這麼多酒。”
“我從沒想到能喝這麼多;”於藍搖著酒瓶,“喝第一杯時,我想你會在第三杯給我打電話;到後來,我忘了喝多少杯了;祝童,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
為什麼?祝童自己也不明白,回青島是為了猴子辦證件的手藝,回小鎮是為什麼?為了老騙子多些還是為尋找少年時的夢幻?他自己也不明白哪樣更多些。
祝童與於藍步出萊曼後,二樓走廊裡閃出夜女人的身影,一襲性感的深藍裙裝,配性感的玫瑰色高跟鞋,使她如出沒在古堡裡的藍貓一般神秘。
“大哥,我看到他了,你說的沒錯,他是個多情lang子,也是頭無情的獨狼。”
清晨,麗都十樓客房內,祝童從於藍的纏繞中輕輕爭脫。
於藍還在沉睡,嬌嫩的**上殘留著狂歡的痕跡,黃色毛毯只遮蓋住半身,黑髮散落,把她的臉埋進黑影,雪白的臂膀和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伸展著。
祝童穿好衣服,站在床前凝視著於藍,他少年時的夢中人,慢慢伏下身,把臉貼在她腳上。
門輕輕關上,於藍睜開眼,拉起毛毯把全身縮排去。
下午,青島火車站,祝童走進另一家賓館,開了一間鐘點房,他提著幾個大紙袋。
祝童用了一上午的時間逛商場,為自己置辦一身行頭;他從沒有如此為難過,不是為了價錢,而是對於服裝的搭配;他明顯是不很很擅長。
一進房間,祝童就剝下身上的衣服,進浴室沖洗著自己的身體,香皂香波用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感覺身上沒有任何可疑的味道才擦乾身體走出來。
一小時後,祝童走出賓館,裡外煥然一新,都是嶄新的中檔品牌,合體而不張揚,連眼鏡都換了一副無框鏡架,這樣看起來整個人更儒雅。
寶馬325停在站前廣場一角,於藍目送祝童進站後,發動汽車駛出停車場,拐到棧橋附近,把手裡的信封一點點撕碎。
疾風把幾片飛揚的紙片吹到海面上,本是潔白的紙面百海水打溼,顯出些紅色線條,隱約能看到些奇怪的符咒、篆字,沉入海底。
汽笛響,火車開出青島站;祝童坐在軟臥裡,嘴角掛著笑,耳朵上掛著耳機,手裡照例捧一本醫書。
從青島開往上海的火車上有江湖人出沒,不多,只一個,與祝童隔壁包房的國畫大師馬夜,也叫梅葉。
祝童刻意避免與他深談,馬大師早恢復大師氣派,在幾個徒弟伺候下,對祝童也不假顏色,所以大家都比較愉快的度過了這次旅行。
走出上海站,已經是半上午了。
祝童感覺出奇的好,拿起電話聯絡葉兒,告訴她自己到了。
“我現在就想見到你,李想,你到武寧路來嘛,我要看你一眼,是武寧南路。”
“我也想見葉兒,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快些啊,我到路邊等你。”
祝童叫輛計程車,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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