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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佑被芮睿反駁得直翻白眼，卻無話可說。如今看來芮睿的猜測完全正確，芮然甚至連感情方面都和他有著一樣的煩惱。

被戳破心事後，芮然也乾脆的坦白道：&ldo;爸爸，我該怎麼辦?&rdo;

&ldo;什麼怎麼辦?&rdo;

&ldo;怎麼確定小立的心意?&rdo;

&ldo;比起小立的心意。&rdo;芮睿故意停頓了下，看著芮然故作鎮定卻又掩飾不住的緊張，心底不由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感覺，&ldo;你不覺得應該先確定自己的想法嗎?&rdo;

&ldo;我的想法?&rdo;芮然愣了下，沉默了會兒道，&ldo;您是覺得我的心意不夠堅定嗎?&rdo;

&ldo;你當時不是說不確定是不是愛嗎?&rdo;

芮然又愣了下，帶著幾分尷尬道：&ldo;小立對你們都說了?&rdo;

&ldo;沒有，不過司佑總是有辦法套出來的，他們父子間無話不談。&rdo;講到這裡，芮睿猛然明白了那絲奇妙的感覺是怎麼回事，&ldo;你真的確定自己是愛他的嗎?&rdo;

&ldo;我是啊。&rdo;

&ldo;真的?&rdo;

&ldo;是真的。&rdo;

&ldo;確定一定以及百分百肯定是真的?&rdo;

&ldo;……是的吧。&rdo;

&ldo;你不確定了。&rdo;

&ldo;我沒有。&rdo;

&ldo;你動搖了。&rdo;

&ldo;我、我真沒有。&rdo;

芮然猛然住了口，他意識到芮睿在套話，不快的把嘴抿成一條線。

&ldo;你一不高興了就會往下抿嘴，像下弦月一樣。&rdo;芮睿感嘆道，&ldo;你自己都沒發現嗎?&rdo;

芮然不自然的摸了摸臉頰，努力把嘴角往上調動，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高興點。如果不是芮睿就坐在他對面，他可能會直接跑到鏡子前面反覆練習，直到這個&ldo;缺點&rdo;完全消除才作罷。

&ldo;你是我的兒子。&rdo;芮睿緩緩的說，&ldo;儘管你努力表現出不一樣，但你這種表現就證明瞭你和我一樣。你試圖控制周圍的人，就像你學著控制司立一樣。你當然可以這樣做，很輕鬆，不需要擔憂別的事，而且有種掌控一切的安全感。實際上恰恰相反，你握得越緊安全感就越少。還有，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並不需要喜歡司立的。&rdo;

&ldo;……啊?&rdo;

芮然覺得今天是個不尋常的日子，芮睿這付慈父模樣令他份外不適應。

&ldo;你有你的人生，你的條件並不差，你很英俊，嗯，雖然還不如我，但你比許多歪瓜裂棗要好看多了。你有才華，只是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施展，你被困在這個家庭裡，只剩下這小小的眼界。你想向我證明你是討人喜歡的，你喜歡司立，司立也喜歡你，你是個正常乖巧的孩子。&rdo;

芮然木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付反應也在芮睿意料之中，他嘆了口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ldo;對不起，我以前不是個好父親，以後大概也不會，我只能以這種方式和你……談談心。&rdo;

這時候芮然才鬆了口氣，把上湧的情緒壓回肚子裡。他想向芮睿笑笑，但臉上的肌肉像是僵了般動不了，最後他擠出一個笑容，不過那肯定難看極了，因為芮睿看了後，居然靠過來把他用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