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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文尚只想著要休了張氏,而沒有要想來個病逝什麼的,從這一點上來看,這位孟家二老爺一直鑽營卻沒有升官的原因,還有一條,心眼不夠縝密,不夠狠。
孟文尚聽到張氏的話,冷笑一聲,道:“張氏,你這是揣著明白當糊塗嗎?先前死了的夏姨娘,兩年前小產致死的荷韻,還有被你賣了的香草。
到今天的麗娘,你殘害爺的小妾,更是謀殺孟家子嗣,你這個妒婦,我就是休你十遍,御史們也說不出個不對來”。
張氏聽著自己做過的隱秘事,老爺原來都知道,心裡就慌了一慌,看到兒子也震驚的看著自己,她梗著脖子強辯道:
“老爺,俗話說捉賊拿贓,你說的這些罪名,妾身是一條都不敢認的,”
張氏心慌的揪著袖子。
“我既然知道你做過什麼,又怎麼會每月證據,你當真讓我拿出來?到時候,你想平了,爺還不願意了,爺的子嗣,現在長成的就時兒一個成才。
要不是你這個妒婦,殘害了那麼多沒出生的嬰孩,爺的兒子們早就在官場上做出一番作為了。
我就告你張家謀害人命,你說你這個下堂妻就是回孃家後,還能不能有好日子過。”
“爹,娘不是這樣惡毒的人,這其中定是有誤會的,爹不能相信其他人,而不相信和您最親近的娘啊”。
孟言辰看到母親那驚慌的模樣,心中一跳,想著爹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以前爹就知道,卻沒有提過,可見並不是心裡太在意。
今日提起,肯定是因為那個麗姑娘請郎中的原因。爹平日裡對這些女人只是貪戀顏色,要說真的看重哪一個,倒是沒有的,這也是爹一直容忍孃的原因吧。
那現在只要娘服個軟,把那麗姑娘的名分定下來,作為補償,是不是就可能平息爹的怒火?
孟言辰原是孟家這一代中最聰明的一個,在兩年前,他一直都是孟府讀書最好的那一個,他在十歲的時候,就透過了縣試和府試,是揚州府有名的神童。
他今年只要透過院試,就能成為孟家這一輩中繼二哥後的第二位生員。和二哥一樣不再去族學,而進官學,等國子監選監生的時候,自己和二哥在京裡的長祖父推薦下,是都有可能進國子監的。
人們常說國子監的監生等於半個舉人老爺,進了國子監,在鄉試中也更容易中第,國子監的老師可都是當朝大儒啊。
他最仰慕的楊志恆先生,現在就是國子監的五經博士。
他期待著他的人生仕途,一躍飛天。
可是兩年前孟家忽然平時很平庸的八弟孟言時,變得光彩奪目起來,還和十弟一起成為了甄清蓮先生的弟子。
弟子和學生安全是兩種關係。親近疏遠,立見高下。
他的庶弟忽然把他在父親那裡的榮寵全都奪走了,父親對這個庶弟的看重都超過了他。
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應了“傷仲永”的故事,對於經意的理解,總是被先生罵平庸。
八弟卻越來越得夫子的喜歡,並會時時在父親面前提起誇讚,連帶著的趙姨娘和七妹的地位都提高了很多。
他經常聽自己妹妹說,七妹是如何如何對母親和她這個嫡姐不敬的。
他心裡苦澀,都是因為自己沒用,連自己的妹妹和母親還要看一個庶子的臉色。
因為八弟的才華,連重視規矩的族中長輩到族學裡巡視時,都特意對這個庶子多問了兩句生活上的話,言語和藹。
孟言辰跪在孟文尚的面前,道:“父親,對於還沒有查清的事情,就把罪名安在母親的頭上,不覺得太過輕率和偏見了嗎?”
孟言辰想起他們二房庶子壓過嫡子的事情,心裡就是一股說不清的火氣冒起,對著父親憤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