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長臉何須外物(第1/1 頁)
楊家宴會的節目一個接著一個,大家你來我往的敬完酒,各家小姐就開始主動獻藝,唱歌彈琴,吟詩作畫,可謂是百花齊放。
按說這種環節,刁難、嘲諷、排擠江都來的蠢貨司馬明月是最好不過的機會,有的是人等著看她笑話,來之前,司馬曦月和碧月也確實想過在這一關讓她出醜,讓她發狂,成為京都的笑話,無法在京都立足。
只可惜,蕭家兄妹的挺身而出,讓對司馬明月心懷惡意的人,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與她作對。眾人對她的態度,也因此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從最初毫不掩飾的白眼、肆意的嘲笑和尖酸的諷刺,迅速滑向了另一個極端 —— 刻意忽視。
司馬明月對此毫不在意,反而樂得清閒自在。
隨著暮色漸漸籠罩大地,楊家場宴會在一片混雜著感謝與讚歎的聲音中,緩緩落下了帷幕。
司馬明月與蕭冉一道出來時,就看見自家四姐妹乘坐的兩輛馬車,正 “咣噹咣噹” 地向著遠方駛去。如宴會上一般,她們刻意忽視長姐,彷彿司馬明月不存在。
蕭冉見此情景,頗為擔憂,她提出:“我家馬車就在旁邊,不若我送你?”
自家姐妹這種嘴臉,司馬明月只是心涼,並不氣惱。再者,她也並未打算回司馬家。她謝過蕭冉後,指了指自己馬車的方向:“我早有準備。”
告別蕭冉後,司馬明月徑直走向自己的馬車,春花和夏荷早已等候多時。春花看著司馬家四位小姐的馬車滿臉氣憤:“什麼東西,好像我們小姐稀罕和你們坐同一輛馬車似的!”
她說著頗為得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馬車。阿大說了,小姐不能被被人比下去,因此特意租了金貴大馬車,這馬車名為“金縷玉輅”,周身烏木,車壁雕花填金,琉璃車窗透光又隱秘,車內狐皮鋪座,沉香木桌雕花,四角銅鈴刻瑞獸,輕晃間,鈴聲清脆,奢華盡顯。
夏荷雙手叉腰,滿臉不屑的附和:“就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東西。”
司馬明有看著兩個丫鬟義憤填膺,神色淡定:“你們倆呀,別為這些人生氣,不值當的。今天她們沒佔到我便宜,指不定在馬車裡氣得跳腳呢!”她說著看向一旁金光閃閃的馬車,打發走了車伕,又吩咐隨行的小廝回家和父親、寧嬤嬤說一聲,今晚住在明珠樓。
春花不理解小姐為何要不坐馬車,很是可惜:“小姐,這是阿大特意租來給您長臉的。”
“長臉何須這些外物!如此富麗堂皇的馬車,招來的只會是閒話。”司馬明月說。依著她現在的名聲,高調只會招來禍端,低調才是安穩求生。
人性就是這麼複雜,看你沒有笑話你,看你不行刁難你,看你富有嫉妒你。
“明珠樓離這裡不遠,咱們走著過去,順便逛逛街!”司馬明月說著大步朝前走去。兩個丫鬟緊隨其後,她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永安街不愧為京都第一商業街,夜市熱鬧非凡,街道兩旁,店鋪鱗次櫛比,燈火輝煌,宛如白晝。春花望著熱鬧的街道,很是興奮:“小姐,京都夜市真是繁華,這還是我第一次逛呢!”
司馬明月猛然發現,來京都後一直都是各種瑣事纏身,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思去欣賞京都街市的繁華。自己唯一一次逛街還是中秋月圓夜。
如今,一切都已不同。她不僅順利回到了司馬家,還擺脫了老太太那些繁瑣規矩的束縛。今夜,她可以隨心所欲地住在 “明珠樓”。
而司馬貴許是覺得虧欠女兒太多,對她的態度發生了大逆轉,過去是忽視,現在則是無底線的溺愛。
此刻的司馬明月,不再受困於他人,彷彿一隻掙脫了牢籠的鳥兒。
:()司馬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