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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笑道:「劍者,兇器也!無所謂殺人劍王者劍。是劍就是用以殺人的!韓則,你毋須多慮,我自有分寸。」
韓則聽贏子嬰說得似乎也有點道理,他也不願意多想,既然公子認為這是對的,那便是對的吧!
二人皆收劍而回,卻在此時,外出不久的韓談急匆匆的走進了院子,他大聲的喘著氣,面色潮紅,神色說不清是憂慮還驚喜,反正贏子嬰從未見過如此方寸大亂的韓談。
韓談再三吐氣,過了好半天才平息下來,目光炯炯的盯著贏子嬰說道:「據城中傳言,有山東賊寇混跡入城,二世皇帝被賊殺死於望夷宮中,如今天下失主,還望公子早做準備!」
第三章 時機已到!
「二世皇帝死了?!!!」
這訊息如石破天驚,將贏子嬰震立在當場!
是機遇?還是隱患?
一旁的韓則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了:「這、這。……二世皇帝如今還未有能繼承大統的公子。贏姓趙氏者,能問鼎九五者,只有公子一人了!」
可不等他高興,旁邊的韓談的話就如一盆涼水當頭倒下,讓韓則一下子驚醒過來。
「正是如此,公子才有可能遭遇大難。丞相趙高素來猜忌公子,早有謀害之心。昔日二世未駕崩之前,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害死公子。如今二世皇帝已死,這鹹陽城就是他說了算。公子的處境不是更加的危險了嗎?」
贏子嬰揉了揉額頭,踱步說道:「秦皇斃,如今鹹陽更是風雨飄零。我素來為趙高所嫉,無一日不想除之而後快。往日有皇帝庇佑,趙高不敢明切下手。而今這鹹陽皆為趙高掌控,我勢單力薄切記不可輕舉妄動。且靜觀其變吧,不過還須做萬全之策。韓則,你在城中多有走動,想想能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出得城去。如果趙高真的要殺人滅口,我們就深夜逃出城外。」
韓則答道:「公子放心,我在城中也有一二朋友,都是忠義俠士。出城倒也不難,如果偷城不能,那我便拼了性命也當為公子殺出一條血路。」
贏子嬰微微頜首,望窗而嘆:「想我泱泱大秦怎。唉!」
韓則握拳咬牙,恨恨的說道:「趙賊一日不死,大秦一日不安。依臣所見,這弒君之事也必然為此賊所為!」
韓談聞言大驚,呵斥道:「住口!你一黃口小兒安知天下大事?無憑無據又怎能說是趙高所為呢?」
韓則道:「爹爹有所不知,如今鹹陽令為趙高女婿,城中有甲士五千,城外駐騎兵三千。莫說是幾個盜賊,就是大軍攻打也要許久,更何況皇帝所在宮闈護衛森嚴,即便城中起了賊寇,一時半會又怎能打破?在這鹹陽,能領軍弒君者,只此一人!」
韓談又待張口,卻被子嬰淡淡的一句話打斷:「韓則所言非虛,在這鹹陽城中,能沖入宮闈弒君者,也怕只有趙高了。」
「啊?」韓談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他當年隨公子扶蘇時也曾見過趙高,觀其人最多不過一阿諛之輩的小人。哪怕他大權在握,在鹹陽城中隻手遮天,但也不過是矇騙皇帝假使權力罷!而弒君一事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前段日子,韓則不是帶來訊息說外面亂軍已經攻破武關了嗎?趙高所為一直是矇蔽皇帝,如今皇帝得到訊息,必然派人追問。趙高遮攔不住,只好先下手了。」
秦二世死了,死在了他曾最為親信的宦官手裡。不知道他死前有何感想?贏子嬰負手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凋謝的枯葉,朝天獨泣的烏鴉,整顆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這便是他一直渴望的契機?
想想如今秦國的局勢,趙高殺了二世,那歷史上記載的離秦國覆滅還遠嗎?他心有萬千溝壑,說不完的雄心壯志,可他想不出任何可以挽救這垂暮大秦的